“是属下监管不力,和殿下无关,房梁愿以死谢罪。”
房梁直接跪倒在地,刺骨的寒冰隔着衣裳深深此入皮肤,却比不上心中的寒意。
自从和李维和入了大唐域,李维和待房梁很是信任,房梁也是担得起李维和赏识,短短时间内便将李维和做出了多件大事。
如此一来,不光房梁自己挤入了昆仑山龙榜,李维和也越发赏识房梁,也将手下大小事情都交个了房梁,其中就包括了最主要的耳目。
本就心高气傲的房梁便越发意气风发,但是这一次明王子所为,不光狠狠打了李维和一巴掌,同样也撕开了房梁心中的高傲。
李维和却一把扶住房梁笑道:“好了好了,我还待你陪我去阙楼会一会老相识了,谢罪以后再说。”
“谢殿下。”
房梁轻轻推开了李维和的手,在冰冷的地面上,恭恭敬敬的对着李维和磕了三个头。
本就是文弱书生的房梁三个响头过后,额头早已经通红一片,甚至看见血丝。
三个响头磕完后,房梁则站了起来,静悄悄的站在一旁,身上的傲气似乎消散的不少,反而多了一丝深沉。
李维和也对着李靖和安山岳苦笑道:“让二位上将军看笑话了。”
“我有责。”李靖平静道。
“笑话算不上,只是一些小伎俩罢了,又何妨?”安山岳无所谓道。
两位上将军开了口,其他人也连忙纷纷附和,这让李维和心也平复了一些。
深夜中孤城,一间没有外人的书房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门外则站在额头依旧红肿的房梁和笑眯眯的辩机和尚。
辩机和尚看着天空,那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孔明灯,笑着对房梁道:“你说这事情对殿下是不是一辈子都忘不了。”
“你胡说什么?”房梁沉声道。
辩机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衣袖道:“不爱听和尚就不说了,听不得人言的人,那一辈子也就这样。”
辩机会如此说李维和吗?显然不会。
那如此明显指桑骂槐的话,房梁岂能不明白,对着辩机没好气道:“有什么就说,又不是哑巴,打什么哑谜。”
“但我是和尚啊,禅语还是能说的。”辩机笑眯眯道。
房梁摸了摸隐隐作痛的额头,闷声道:“那就请大师指点迷津。”
辩机道:“既然房大人如此诚恳,和尚我就说上一二......”
今夜的孤城格外的寒冷,不知是因为几人从玉门关带来的寒意,还是这七月十五鬼门关大开,或者只是正常不过的秋夜凉罢了。
房梁紧了紧身上衣裳,看着眼前摸着光头笑眯眯的和尚,四肢都有些发冷。
待到辩机说完,房梁整个人都有些僵硬了,揉了揉麻木的双颊道:“此事不要告之殿下吗?”
“告诉了,能成吗?”辩机道。
房梁沉默了,心里明白,就殿下的傲气和理智,绝不会允许这么做,哪怕自己的理智,也不允许自己这么做,但是眼前和尚的短短几句话,房梁却心动了。
“此事若败,自己十有**会死,若成则天崩。”房梁看着辩机平静道。
似乎早已经料到房梁会同意,辩机笑呵呵道:“此事也只有房大人能成,毕竟可以调动殿下手中大权,非房大人莫属。”
这时屋内响声停息,李维和的声音传了出来道:“房梁,辩机你们二人进来。”
辩机应了一声,对着沉思的房梁道:“望房大人好好思量思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