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罗用力伸展身体，说道：“终于变回来了。不过身体小巧也是有好处的，对吧，西塞尔？”

“啧。”西塞尔咂了咂嘴，介绍说道：“这里就是我们的据点。”

耶罗看了看四周，感叹说：“很宽敞啊。这要是放在地上，只有贵族才能享有这么广大的一片土地。”

“住在地下的好处就是没人跟我们抢夺地盘。”西塞尔说道。

耶罗说：“真好，我也想住在地下了。每天旅店的房钱就得交不少。”

西塞尔点头说：“也好，不过你得适应矮人建造的房间，估计你下半辈子都不能直立行走了。”

耶罗想了下未来的场景，打了个冷颤，说：“那算了吧。”

“走吧，闲话说够了，该谈正事了。”西塞尔说着，手在旁边的墙壁上一按，耶罗左边的墙壁瞬间打开，露出一条通道。

耶罗打量着墙壁，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看不出有机关的痕迹，如果不是知道这是矮人的据点，耶罗还以为是法术的效果。

耶罗赞叹说：“你们矮人的技术真是令人惊叹，我可以学吗？”

西塞尔耸肩，说道：“你不是第一个问这个问题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但我们都只有一个答案，可以，但是你学不会。”

“……我可是法师！你唯独不能鄙视一位法师的智力和学习能力。”

“我不是这个意思。”西塞尔解释说，“这跟智力或学习能力无关，更类似于天赋或者生理构造。我们能够轻易理解的东西却无法将之解释给你们听，机关技术宛如铭刻在灵魂之中，但是这些技术我们却无法教给其他人。即使我们想，也做不到。那些想要学习我们技术的人，无论我们怎么解释他们都无法理解。这或许是赐予我们这份天赋与能力的神明所设下的限制，这是只有我们才能拥有的恩赐。”

耶罗听到“神明”这两个字，条件反射般的寒毛乍起，他所遇到上一个神明的信徒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耶罗问道：“矮人也信奉神明吗？”

“当然。”西塞尔回答说，“我们信奉的神明是掌握烈火与铁器的战争女神塞西莉亚，这位女神是神王的妻子。”

“还有神王？”耶罗惊讶的问道，他从没听其他神明信徒提到过神王。

“神王的记载在其他地方根本找不到，唯有我们矮人一族才有只言片语的记载。因为我们所信奉的是神王唯一的妻子，女神降下神谕时偶尔会提到神王。”西塞尔骄傲的说。

“降下神谕……你们与那位女神曾经有过交流？”耶罗问道，这跟他一直以来的想法有些冲突。他以为天界生物不会和物质界的生物有交流，只是那些信奉神明的信徒单方面的付出。

“并非是交流，交流是平等的，而神谕是神明的恩赐，我们只是在聆听神谕。”

“那位女神说过什么吗？”

西塞尔看了耶罗一眼，说：“神谕是神明对于矮人一族的恩赐，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个外人？”

“……有道理。”耶罗无力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