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饭,刘志没有马上上路。宁砺见刘志面露犹豫之色,知道他还有事要说,便把他单独叫到了一边。刘志向宁砺汇报道:“大人,下属觉得此事没有这么简单,应该是一场里应外合的阴谋”。
宁砺知道刘志在岭南县有很多门路,可以知道一些明面上了解不到的东西。这会见刘志主动提起,便顺势说道:“说说看”。
刘志道:“此案发生之后,我把整个案件过程推演了一遍,发现如果没有内奸,此事很难成功”。
看宁砺没有打断自己的意思,刘志继续说道:“此次上缴税银并不是按照惯例的出发时间,而是县令本人临时决定的。从县令发出命令,到一行人收拾行装出发,再到银子被盗,能往外传递消息的人少之又少。县令一行,除了师爷、车夫、仆人之外,还有专门的五个捕快随行。银子是放在县令的房间,而房间外面则由两个捕快随时当值,屋里还有仆人服侍,哪里是这么随随便便就能盗走的”。
宁砺微微点了点头,刘志继续道:“我去现场查看过,那里干净得根本没有任何可疑痕迹,可以说是做得非常干净。不过我也不是好蒙的,我在地上发现在一些特别的粉末。”
听到这里,宁砺来了兴趣,抬了抬下巴示意刘志不要卖关子。
刘志接着说道:“这种粉末,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若水帮常用的迷魂香。这种香气吸入之后,便会很快睡着,并且醒来之后没有任何不适的症状。若要在县令房间点上这种迷香,必须要有内应才行。基于这样的推断,我私下查了县令身边人的底。发现有一个叫卢扑的人,之前有若水帮的背景。此人在县令身边深得信赖,现为县令的内宅总管。县令一向护短,因为有这层关系,我不敢深查下去”。
宁砺见刘志住口,笑着看了看他,说道:“刘捕头给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刘志道:“既然大人对下属委以重任,那下属有个不情之请”。
宁砺知道刘志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也不说破,问道:“什么事”?
刘志道:“要查这件案子,我的人不方便露面,还请大人从族中支持一二”。
宁砺道:“你这是在推卸责任吗”。
刘志面容严肃地道:“大人,属下绝无私心,只是想着迅速破案。前期工作其实我们已经摸得差不多了,只是不敢动卢扑罢了”。
“那你要银子干什么”?宁砺问道。
刘志道:“掩人耳目而已”。
宁砺道:“族中事务繁多,此事宜速战速决。卢扑招供后,务必先搞清楚来龙去脉,最后待我来决定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