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砺从池子里站起身来,心里一阵烦闷。原驰之事可能有一百种向着不好方面发展的可能,现在却得到如此重要的消息。岭南没有消息,岭州府怎么会失陷?宁砺一招手,客嫚便拿着信笺走了过来。
“宁族长,太后有急事相召”。外间一名原驰侍卫通报道。
宁砺匆匆看完信笺,心中有数。便起身穿衣,而后带着两个丫头和典众、朱齐两人向宽宽住处行去。
由于度遇刺之事事发突然,加之团又还未成年,所以现在宽宽还是居住在以前的正宫之中。宁砺来到宫前,只见护卫力量是早些时候的两倍,绝对有不寻常之事发生。宁砺没有耽搁,尽直朝着宽宽寝宫处行去。
来到寝宫,典众和朱齐被人挡在外间,只准两个女子陪着宁砺进入里间。还没进屋,宁砺便闻到一股浓烈的草药味道。他心中一震,猜测道:“难道是团或朵朵遇刺了”?
宽宽的贴身侍女将宁砺引入屋中大堂,宽宽面容憔悴的出现在宁砺面前。宁砺上前见礼,宽宽示意想和宁砺单独说几句。侍女们便领着客嫚与霜雪到另一房间等待。
宽宽开门见山地说道:“团被刺了”。话语当中多有爱怜。
真是乌鸦嘴,宁砺盯着宽宽的眼睛,问道:“现在情况如何”?
宽宽道:“还没有脱离危险,我只有听天由命了”。
宁砺道:“团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却不知太后召我来所为何事”。
宽宽猛的一下站起身来,一指宁砺说道:“你怎知吾儿已经脱离危险了”。
宁砺摊了摊手,反问道:“如果团被刺,当下谁将是最有利的人”。
宽宽先是一愣,而后说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宁砺无可无不可地说道:“如果团出事,我没有任何好处”。
宽宽怒道:“你不要说自己不知道,根据原驰惯例,娶了朵朵,也是有资格登上大拱之位的”。
宁砺闭上眼睛,用手轻轻揉了揉脸庞,想道:“刺杀度的是传,传却早已拟定下一步计划。况且在圣山他并没有足够的实力压服各方,所以不是他动的手。据之前的情报分析,现目前应该是阔最有嫌疑。今晚,他约自己府中一聚,是否为了不让自己添乱,而准备在团死后再杀了自己,好让他顺利继位呢?他又有什么凭借呢”?岭州陷落,岭州边军凭险而守也不会坚持太久,自己必须赶紧回去主持大局。可自己又有多少力量?仅凭手中的一千私兵和一些布置,就可力挽狂澜吗?
缓缓睁开眼睛,宁砺已经从一团乱麻中理清头绪,并且做出决断。此间之事要尽快解决,免得夜长梦多。
宽宽对于度时代的大臣都不放心,她知道非常之时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偏偏这个外来子没有任何瓜葛。现在局势艰难,既然度相信他,自己为什么又不能相信他呢。现在见宁砺不说话,宽宽的内心也开始打起鼓来,难道他是在默认吗?是否现在就要召来侍卫,将他杀死呢?大拱的女人,也不是手软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