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禁军狂追不舍,但道真提运真气,在前方没有堵截的情况下,运步如飞,仿似兽中猎豹一般,又哪里是他们能追得上的。
道真背着同方冲进山中,左拐右转,显然对这山路极其熟悉。身后禁军虽然无法赶上道真的速度,但是凭借着同方大腿滴落的血迹也能勉强咬住方向。
道真见已把禁军甩于身后,便停顿下来检查同方伤势。撕开同方的裤腿,道真大惊。那一杆短矛尽是凿开大腿肌肉,贴着大骨而去。毫厘之差,便会让同方一身不振。而现下最危急的是流血过多,只要止住流血好生调养一番,以同方年轻的体质便能很快复原。
道真经验何其之老,只见他在同方身上几个大穴处一阵动作,加上一颗丹药、一段棉布便完成动作。止住血,道真不敢停留,背起同方就朝着预定路线奔去。
禁军不熟悉此山地形,现在又没有血迹可以追寻,加之来得仓促又不曾带狗,只能把人撒开缓慢搜寻。
本以为道真要就此远遁,哪知他在城外密处还备有一处房屋。屋内不仅吃喝用度齐全,还顾有一名仆人平时打理。那名仆人不是景华道教中人,只是周边一处乡村的农夫。见道真回来,便立即迎上前去,关切的问道:“少爷这是怎么了”?
此处是道真带着同方前来购置,对外他们称作父子。
道真早已将自己和同方的道袍脱下,现在只是穿着寻常外衣。他对那仆人说道:“小儿顽劣摔断了腿,你速速去准备马车,我们去城里治病”。
那仆人忙不迭是的点了点头就要跑开,又疑惑的问道:“老爷,您的胡子呢”?
道真哑然失笑道:“这小子把我愁得,胡子都被自己扯掉了”。
仆人见道真说得好笑,也各自笑笑,便自去准备了。
风清观中,原道真居住的院落之外。昂洛脸若沉水的听完追击禁军的口头报告,思索道:“那两名逃跑之人,想必其中之一就是道真,还是自己大意了”。见昂洛不说话,带队禁军也是心中忐忑。
昂洛没有给禁军自己吓唬自己的时间,下令道:“你等继续搜寻,发现他们务必生擒。我即刻将此间事宜禀报太子,将着胤都卫军一同搜寻。另外请玄真主持和安排招待道真的道长,与我一同进城,画出画像,全国缉捕”。
马车载着道真和同方行进城内,入城之时没有受到任何阻挠,仿佛刚才被禁军绞杀之事没有发生一般。那仆人在车外问道:“老爷,我们去哪家医馆”?
道真道:“还是先回通北大街的家中,让大夫上门整治为好”。
通北大街紧邻达官贵人聚居的小王府大街,是名流富商的聚居之地。车外老仆道笑道:“我第一眼就看老爷是贵人,今天才算得到证实”。
道真道:“你个老仆还会观相,以后真要好生考较与你,如果真有本事,却不能只让你赶车埋汰了你”。言语之间多有亲切之意,半点感觉不到之前那股腾腾杀气。
按照道真的指引,车辆驶进街角一个大户之中。府前牌匾之上,写着范府两个大字,昭示着主人家的姓氏。入得院来,自有府上管家接着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