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盛现在那个悔啊,刚才嘚瑟什么,为什么不早点跑,如今这女子显然是不行了,这几人要杀了这女子,只怕转过头就要灭自己的活口。但一时间自己又不敢动,只能摒着气看着这一场争斗,只盼着这女子有什么书中写的那种禁药,能出现奇迹一举反杀。
不过这些人自屋中跳出来后,却谁也没再动,场中局面似乎又僵持住了。如今已快到中午,有那些村民自地里回来,路过看过早都远远地绕了开去,谁也不敢上来触这个霉头,因此这种局面着实僵持了一阵。
许久那中年男子先开口道:“看姑娘身手不凡,又手持寒玉清光剑,想必也是昆仑一脉的嫡传弟子,假以时日,也必是这江湖中一等一的人物,何必为了不相关的物件儿,枉自丢了性命。”
那女子冷声道:“阁下手持金柄杀刀,想必在那杀生殿中也有一席之位,如今既知我的身份,还一直紧追不舍,可是要挑起两派大战?”
中年男子嘿笑一声道:“小姑娘勿要嘴硬,之前你在寒窟中仗着你昆仑身法,强夺了那件宝物,但也中了我的噬魂血毒,如今一路逃窜至此,方才又大战一场,想必早已油尽灯枯,只要你乖乖交出那件宝物,为了避免两派出现争端,我自会给你解药,放你一条生路。”
“哼,你们杀生宫中果然尽是歪门邪道,以你的修为竟能拿到金柄,只怕也是一窝废物,要杀便来,我昆仑弟子何曾怕过?”
中年男子被她一句废物叫的似是触犯了逆鳞,原本还假装的风骨顷刻间消失不见,面上阴晴不定,再也顾不得半点风度,嘶哑着嗓子喊道:“这小贱货早已不支,给我上,生擒了她给我卖到青楼去!”
本来还欲上前的其余五人听他这句话却犹豫不决起来,一人低声道:“大人,这只怕不妥,杀了她便是,这其余的可是犯了忌讳啊!”
中年男子怒哼一声,亲自持刀扑上前去却还不忘了丢上来一句:“杀了便是!”
那几人得了准信也纷纷加入战团,白衣女子果然已经力有不逮,左右抵挡几下,身上又添了几道伤口,唐盛见此,咬了咬牙自树后跳出来叫道:“呔,几个大老爷们儿欺负一个女子,要的不要脸?”说完还捡起几块石头扔了过去,那边几人完全无视唐盛的叫嚣,反而攻势更猛,唐盛见没人理自己,瞬间来了点胆气,想了想道:“你们当街杀人,无视朝廷律法,如今官府已经来人抓你们,不信看路口!”
他这一嗓子的确出了点效果,果然有几人手中快刀变慢了几分,往路口看去,那边白衣女子得有喘息之机,不知从何处摸出一个盒子,单掌一推往唐盛这边送来,许是实在已经再无余力,那盒子出手速度稍慢了一分,中年男子见到,单刀一竖欲要逼开白衣女子,另一只手已经抓了过来,白衣女子在盒子离手的瞬间便已侧身踏步,右腕随身而转,掌中长剑瞬间幻出七朵剑花,那边分心的几人只在这一招下,顷刻间三死两伤,倒地不起。白衣女子一招使尽,身子支撑不住往地上跌去,却仍在最后一刻将手中长剑掷了出去,这一剑恰巧刺中中年男子那只已经摸到盒子边缘的手腕。
中年男子手腕中剑,已经摸到手的盒子也被这么一撞直直飞向唐盛,而那把剑来势不减,依旧向中年男子面门飞去,中年男子只能后退一步,单刀一横,荡开长剑,随后前踏几步,右脚使力,白衣女子便带着一串血花擦在地上往后飞去。这一连串变故极快,几乎在眨眼间发生,只看得唐盛呆愣在原地,他压根没想到自己这一嗓子能起到这么大效果,直到那只盒子摔落在面前,盒盖松开,自里面骨碌碌滚出一颗龙眼大小的暗红色珠子。
唐盛在惊愣之下,也不知那里来的反应,竟以一种他自己都想象不到的速度,快速上前几步捡起了那颗珠子,那珠子甫一入手,只觉表面稍有寒意,随后渐渐温热起来,而那边终于摆脱白衣女子的中年男子见到唐盛手中那颗珠子,一只手滴着血,另一只手拖着长刀,双眼通红的向唐盛逼来。
唐盛见中年男子手持长刀向自己走来,暗骂自己一句,为什么要去捡这破珠子。刚想将珠子扔过去转身逃走,转念又想如果交了出去会不会立马被杀,目光转向不远处像是已经昏死过去的女子身上,再回来看到中年男子越逼越近,而手中那颗珠子已经越来越烫。唐盛想丢又迟疑不敢,不丢又不知该如何处理,只在几个呼吸间,脑中已然转变了千万个念头,额头上也是大汗直流,在那中年男子离唐盛不到三步距离时,唐盛也不知是急的糊涂了还是已经完全懵逼了,竟双手捧着那颗珠子只那么一送一吞,那颗珠子便进了唐盛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