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见过嚣张的,没见过这么嚣张的。
这那里是什么过江龙,分明就是个棒槌啊。
魏六斗火冒三丈,“给我上,一起上!打死了我担着。”
有这句话就好办了。
揍人和揍死人,属于两个概念。
揍人需要力道上的巧妙拿捏,和不可击打范围的精准回避。
而揍死人就可以放开手脚,肆意发挥,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三个人六只手,还都带着武器。
三个恶奴对视一眼,高举短棍哇哇怪叫着就冲了上来。
冲也不是乱冲,这年头的大唐,对外用兵是有瘾的,国力的强盛也使得民风极其彪悍。
三人成品字形扑了上来,互为犄角之势,一看就知道练过战阵之法。
唐衫动也不动,心头略有些慌,右手揣进怀里捏了个加力量的冷馒头,“出家人慈悲为怀,腿打折就行,别弄死了。”
不戒立即呼啸一声,展开蒲扇那么大的巴掌就迎了上去。
手为两扇门,全靠脚踹人。
他双手挥舞虚张声势,猛地抬腿踹翻一个,然后横起左手硬抗短棍,右手一翻捉住另一根短棍,往回一拉就夺了过来。
短棍在手,顺势一个肘击,将拉得踉跄的恶奴击得飞起,而后回头怒视打中他手臂,手中只剩半截短棍的恶奴。
那恶奴也是懵了,小腿肚微微一颤,丢掉断棍扭头就跑。
但不戒怎么会让他溜掉,大手一伸就抓住此人衣领,短棍随之招呼过去,砰一声砸得眼冒金星。
战斗,才刚刚开始就宣告完结。
三名恶奴或捂着脑袋,或抱着肚子,倒在地上大声惨嚎。
四周还想远离混乱的镇民,见状又都停下来了脚步,七嘴八舌的明显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魏六斗的老鼠须再一次被捏折下来,额头渗着细汗,一把捏住苦主老汉的喉咙尖叫道:“别过来,不然我掐死他!”
不戒和尚微微一震,唐衫面带微笑缓步上前,“他死不死的与贫僧何干?”
这么狠?
魏六斗瞳孔一缩,声音发颤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说了这么久你还不知道我是出家人?滚开。”
唐衫走近了些,正要抬脚踹开魏六斗,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光天化日强抢民女,你个银僧好大的胆子!”
话音一落,抖若筛糠的魏六斗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扯着嗓子喊道:“张大人,张大人你要给我做主……”
“闭嘴!”
唐衫这一脚终究还是踹了出去,踢开了魏六斗,他就伸手去抓躲在老汉身后的幺妹,根本没有理会那个大喊放肆的张大人。
苦主老汉护着幺妹连连后腿,这还没出狼窝,怎么就又来了猛虎,命好苦啊。
唐衫步步逼近,看距离差不多够远了,才加快脚步,一把按住老汉悄声说道:“别慌,我是来帮你的。你护不住孩子,留在这里孩子就真毁了。信我的话,把孩子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