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戒差异道:“你当我是自己人?”
唐衫笑着一摊手。
不戒抿了抿嘴唇,一咬牙忧心忡忡的说道:“那你可知道,萧寒峰背后的人,正是你外公殷开山?”
“What!”
唐衫惊得语无伦次,都他喵彪外文了,意识到不妥时,这个词已经咽不回去,被口水呛得剧烈咳嗽。
不戒赶忙抚着唐衫的背心,好一会才让唐衫缓过劲来。
“我没事,幺妹你吃你的馒头去吧。”唐衫擦掉咳出来的眼泪,支开魏幺妹后,才看着不戒问道:“你以前到底干啥的?”
不戒吸气挺胸道:“东宫翊卫。”
“太子的人?”
“前太子。”
“前……不会吧?”
唐衫本还想说你背靠太子,怎么会怕萧寒峰,可不戒一句前太子,他顿时就反应过来了。
尼玛,李建成的兵啊。
不戒的气势顿然又萎靡下来,苦笑一声道:“你也别随口说出去啊。”
唐衫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好奇道:“所以萧寒峰当年也是……”
不戒点头,“当年玄武门,他投了你外公,大开东宫之门,以求活命。他能活着离开长安,本事不小,怕是没那么容易死。”
“有话不妨直说,出家人斩断尘缘,我外公是宰相跟我关系不大,再说我都没见过他。”唐衫想了想道:“不过如此想来,我以为萧寒峰这次,更加是十死无生。”
不戒一挑眉,“为何?”
“你想,我生母身陷囹圄十八年,就算没回过娘家,也应该给娘家去过书信。萧寒峰背后的人是我外公,那么他外调江州,就只有两种可能。
其一,我外公已有疑心,派他前来查探。
其二,我外公并无疑心,派他前来协助。
不论是哪一种可能,他萧寒峰来了江州。未识破水贼,就是办事不力。若识破水贼隐瞒不告,就是同流合污,是欺君之罪。你说他该不该死?”
不戒和尚瞠目结舌,又大胆的提出了一个诛心之问:“那万一……我是说万一你外公也知道呢?”
唐衫嘴角一翘,“我都去长安哭诉了,你说我外公敢扛这欺君之罪吗?”
“嘶”
不戒脑海里蹦出来四个字:弃车保帅。
当然,这是最险恶的猜想,可能性很小很小。
不过,刚才还说人家不知道世间险恶,这打脸来得好快。
不戒好像重新认识了唐衫似的,看着唐衫道:“你在金山寺到底经历了什么?”
“别问,问就是命中注定。”
“……”
另一边,江州城私衙内院,水贼刘洪回到府内,用过晚饭正在书房饮茶。
小翠敲门而入,伏身道:“老爷,婢子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讲。”
“说都说出来了,讲。”
小翠走近了些,压低声音道:“今日夫人在城中闲逛散心,遇见了一个白脸小和尚,好几次去拉小和尚的手……他们还约好在金山寺私会呢。”
旁边,察觉小翠不太对劲,跟过来的妙眼珈蓝气得一跺脚,“这是要弄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