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感慨,随着撞击中断,萧寒峰的脑袋被惯性带着,也嘭一声撞在墙壁上面,脑海里当时就一片空白。
很快回过神来,整个人晕乎乎的,耳里也嗡嗡作响。
刚想要站起来,可整条手臂使不上劲,低头一看,被条凳抽中的手臂,扭曲得就跟麻花一样。
冷汗,顿时就流了下来。
这时,才感觉到钻心的剧痛。
“来人!挡住他!”
萧寒峰慌了,站不起来,就蹭着地面向外退,可抬眼一看,黑衣凶徒哪有功夫来帮他?早就自顾不暇了。
真以为出家人就没得脾气,只会吃斋念佛?
都被人杀上门了,不反抗就只有引颈受戮。
那还有什么好躲的,拼了呗。
僧人们一反击,顿时就有些诧异,心里面难免不会生出一些“他们也不怎么样”,“原来贫僧如此强悍”的错觉。
毕竟,条凳砸过去,刀挡刀弯,手当手断,不挡那就是头破血流。
可他们忘了。
这些日子,一天三顿,吃的都是唐衫亲手烹饪的属性斋饭,虽然没得唐衫和刀不戒开小灶的效果好,但拼命的情况下,还是比黑衣凶徒略胜一筹的。
眼看同伙帮不上忙,萧寒峰心里有种想死的感觉。
这佛寺,还是正经佛寺么?
怎么这些吃斋念佛的僧人,比杀人越货的贼人还要凶悍?
死亡的感觉再一次涌上心头,上一次还可以开门投诚,这一次呢?
面对步步逼近的刀不戒,萧寒峰惶恐的向后退着,争取着哪怕一丢丢的恢复时间。
只要能站起来,不戒他肯定追不上我。
只要能逃出去,天下之大何处去不得。
这花花世界,我还没享受够呢!
差一点,还差一点,就差最后一点……
噗嗤!
不戒拔出刺入萧寒峰胸膛的长刀,回头看了眼愈战愈勇的金山寺僧人。
恩,不帮忙他们也稳得一笔。
于是不戒甩了甩长刀上的血水,迈开步子很快就来到了大雄宝殿之外。
此时,唐衫刚刚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黑衣人去了斋堂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呢?
抬头往大殿门口看去,视线越过挡在门口,不断叫嚣着让他放开刘洪的喽啰们,就看到蹑手蹑脚的不戒,正冲他竖起食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好吧,看来是白担心了,斋堂那边稳得一比,连这边过去叫人的喽啰都一块收拾了。
“听见没啊小子!在不放开我们大人,一会非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你怎么折磨大人,一会都会十倍奉还!”
“赶紧把刀丢了!”
面对喽啰们的叫嚣,唐衫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可惜没人蹦出“你看他吓得打哈欠”这种无厘头言语。
接着,就是不戒的表演时间,从喽啰们身后摸过去,一顿快刀斩乱麻,分分钟就尽数拿下。
不理倒在地上哀嚎的喽啰,不戒又甩了下长刀上的血水,抬头道:“可能会是最坏的情况。”
唐衫一怔,“萧寒峰说的?”
“不是,但他能和刘洪混在一起,已经……”
唐衫微微摇头制止了不戒继续往下说,用刀背将刘洪敲晕,回头安慰还在发抖的殷温娇,“娘,你受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