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众僧齐齐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国公啊,国公来洪福寺进香了啊,而且是大张旗鼓,以最正式的方式来洪福寺进香了啊!
这代表着什么?
是不是大唐对佛门的态度,就要转变了?
玄慧也激动得直发抖:“师兄,真是国公亲临啊!”
“淡定,只是国公最基本的仪仗,来的是国公府的人,并不是国公本人。”
玄真虽然还是有点想不通,但并不妨碍他顺带鄙视一下唐衫,看见没,凭你也想跟我斗,不知道我爷爷是当朝国公啊!而且还是皇亲国戚!你个渣渣。
这时,方丈已经带着寺中长老迎了上去,等仪仗队在走得近些,已经能看清仪仗上所代表的,究竟是那位国公了。
“是郧国公的仪仗。”玄慧身为知客僧,对这些情况都是门清,很疑惑的问道:“怎么是郧国公呢,师兄?”
“我俗家三姑母,正是郧国公独子殷元的妻……”
玄真很没有底气的说着,他现在越发的疑惑了,虽说两家是亲家关系,可自家都没正式来过佛寺看他,亲家那边就更没理由了呀。
可玄慧不知道这些,继续小声拍着马屁道:“原来师兄俗家还和郧国公是亲家,郧国公可是当朝宰相,用他老人家的仪仗来洪福寺……师兄,我太崇拜你了!”
玄真扯了扯嘴角,隐隐感觉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这时,方丈已经迎到了仪仗跟前,带着寺中长老一齐合十唱礼。
仪仗左右分开,马上停下,撩起车帘,前一辆马车上,下来的是殷元。后一辆马车上,下来的是陈光蕊和殷温娇。
方丈又往前迎了一步,双手合十拜道:“不知殷公子大驾,洪福寺上下,蓬荜生辉,老衲法……”
不等方丈说完,殷温娇已经急吼吼的冲了上来,“玄奘可是在你寺中?”
“呃……夫人稍后。”
硬生生被人打断,方丈还得继续陪着笑脸,招手叫来一步之外的寺中长老问道:“寺中玄字辈弟子之中,可有一人法号叫玄奘的?”
众长老都一齐摇头,寺中并无法号叫玄奘的弟子呀。
呆滞了片刻的法空长老道:“今日却有一名江州金山寺过来的弟子,法号正是玄奘。”
殷温娇一把将方丈推开,冲到法空长老跟前道:“他在哪?”
法空长老回头一指,杵在寺门口的众僧也不知他在指那个,都纷纷左顾右盼,正好就看到了缩着脖子想溜的唐衫。
玄慧心思活跃,从刚才的情况来看,虽然不是来找玄真师兄的,但郧国公的家眷摆出这么大的阵仗,刚才还推开了方丈……这,这很明显是来兴师问罪的呀!
在看唐衫鬼鬼祟祟的想要溜,板上钉钉了有木有!
好家伙,刚来长安,就得罪了郧国公,真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
不行,不能让他连累洪福寺!
电光火石之间,玄慧已经权衡了利弊,当即便跳起来指着唐衫吼道:“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哄
洪福寺门口顿时乱作一团,殷温娇见状尖叫一声儿啊,身子后仰就要晕倒,还好陈光蕊从后面扶住。
方丈和长老们面面相觑。
啥?
她刚才喊的啥?
殷元面无表情抬手一挥,“上,莫让人伤我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