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沽从玄皇城出来已经是深夜,整个人喝的晃晃悠悠。
张舞阳昔日亲手制作的酒水,可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喝的到的,同样也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喝的懂的。
顾沽喝不懂,所以就像那些江湖浪子一样喝的很潇洒,喝的后劲大的可怕。在张舞阳一声大哥一声老哥的挽留下,毅然决然的坐着那头被遗弃在玄皇城主府外的灵神武兽踏上了离开的序幕。
大厅中,路雁给张舞阳捏着脑袋,一桌残羹剩饭已经被下人利索的收走,此时只有二人。
“明明不喜欢喝酒,却偏偏喝这么多,不难受吗?”
“难受,”摊在椅子上,张舞阳解释道:“可是这万事万物都有循环的道理,要是不喝这么多,顾沽就不会彻底放飞自我。他不放飞自我,我先前的准备岂不是白做了?”
“你真……”
看着瘫在那里的张舞阳,路雁无奈:“不过是一个玩笑,你却真来,有时候明明觉得我已经很懂你了,但是现在却有有点陌生。”
“这就是你要学的东西。”
张舞阳坐直了身子,口中长长吐了一口酒气,让肠胃中的酒瞬间消散,整个人也恢复了正常。
拍了拍身边的作为,路雁轻轻落座。
依旧是坐的笔直,一条腿架在另一条腿上。
总的来说,很有气势,不像张舞阳一样,坐在那里就是个邻家小子的某样,丝毫没有圣地圣子的气势。
“雁子,想要成为一代女帝,这条路真的很难走。”
“在这星源界,除非你能到达至圣,不然休想用一己之力压制天地,达到那种帝降于此的绝世女帝之境。”
“世间过真有至圣?”路雁惊讶。
“有啊,但是这即将由我开始,别人……不可能,有这东西不是天资就能解决。气运,天资,智商,心性,眼见,缺一不可。”
“所以你是无望的,绝对无望。”
“先说女帝吧,不能以力压制,那么想要成就女帝,那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便是让这天下圣人都欠你的人情。”
“人情不是交情,交情是彼此平等,你以前做的事那就是交情。人情却会让你平白高人一头!而眼前场景,便是一次让顾北渊欠你人情的机会。”
“不懂,”路雁摇头。
是真的不懂,发了人家老爹,还让人家欠一个人情,总觉得不太现实。
顾北渊,是傻子?
绝对不是!
不然世上也不会有人说顾北渊圣人之资!
“成就圣人何其艰难,这一点所有人都明白。而顾北渊圣人之资也确实有,但是有顾沽这个老父亲拉后腿,极度容易半路夭折,顾沽一直都是顾北渊圣人之路的一个破绽。”
“今日若是能让顾沽受惊吓而收敛,便是为顾北渊平整圣路。即便这次不行,那还有下次,下下次,只要不要打脸,不要打坏,将顾沽打到转性,以顾北渊的聪慧,即便心里不舒服,但依旧会感谢你。”
“感觉……”路雁摇头:“有点乱。”
吧唧着嘴,张舞阳兴致阑珊,路雁这么聪明的人,可是有些事却真的有点差劲。
有时候张舞阳都在想,要不要让路雁放弃这条路。
不然除非天下大乱,路雁的女帝之路十有八九会夭折。
咚!
“你这什么表情,”没好气的锤了一下张舞阳,路雁站起身子向外走去。
“回去了,别干坐着了,对了,你安排的人没问题吧?万一出点差错,那可就不是人情了,而是血海深仇。”
“不会错的。”
同样站起身子,张舞阳很淡定。
虽然群里来星源界的家伙都是一些混蛋,可是都不是傻子,自己特别交代过得,这要是都能出了差错,那就没有在群里待着的必要了。
今夜月色有点暗淡,天上的云朵太多,无论是月亮和星星都不见踪迹。
虽说超凡大能无视黑暗,可是和白天比起来,这种环境下终究不如白天来的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