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谁呢。程康,刚刚是你小子喊的住手?”裘鸿并没有因为刀组来人而收敛。在他的眼里,刀组算什么?这几年除了薛强,其他人算什么东西?还不是被其他组压得死死的?
“见过裘公子,裘老身体可还康健?”程康见韩聪并不言语,走出来跟裘鸿打个招呼。
裘鸿看看程康,又看看明显是众人之首的韩聪。他心里当然已经猜出来这是谁,但他就当做看不见刀组的人又能如何?
“我家老爷子自然康健!只是他要是知道自己孙子,在沉香阁这么一个武学圣地,居然被几个土狗咬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平了你们刀组。”裘鸿眼皮都不看韩聪一眼,懒洋洋的说着。
程康当然知道裘鸿这时候抬出来他的爷爷压自己一头,是想让刀组的人,特别是韩聪明白些事理,不要轻举妄动。
话虽如此,程康就尴尬了。
他没想到裘鸿会如此不给面子,不过他这几日与韩聪极其对脾气,可以说是相交莫逆。所以他其实更怕韩聪不懂人情世故,平白惹了麻烦。
果然,程康正要说话,却被韩聪拦住了。
韩聪是什么人?他可是受过十几年教育的高中毕业生,人人平等、事事讲理的观念几乎深入骨髓。按理说这事是孙连城的不对,陪个不是,顶多再赔一身衣裳也就完了。可是韩聪看着孙连城还有后来帮忙的几人都成了猪头,心中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是刀组组长韩聪,请问对面众人谁是主事的?为何要围攻我刀组成员?”韩聪一副秉公办事的模样,让程康发现今天恐怕真要闹一回大的。
不过事已至此,他也不是怕事的人。大家都是背景深厚,韩聪背景更是成迷,谁怕谁还不一定呢。既然冲突在所难免,那就先打过再说。
裘鸿见韩聪看都没看自己一眼,明白这事要脱离控制了。他深知自己能力不大,打起来恐怕要吃亏,所以一边悄悄给手下打手势回剑组求援,一边对韩聪说道:“原来是韩组长。鄙人裘鸿,是沉香阁十二长老之一裘暮沉的嫡孙。”
韩聪看着他歪歪头:“裘长老的嫡孙?我怎么没听说过?”
裘鸿眼睛眯了起来:“好好好!韩聪,你今天这句话,我希望你见到我爷爷之后,也能如此有底气的说出来!”
“没听说过又怎么了?我一心学武,偶尔没听说过什么长老,什么嫡孙,不是很正常?”韩聪遥遥一指裘鸿,继续说道:“今天的事情与你有关没有?如果无关请你让开!我今天是为了我这几个组员无故挨打之事来的!”
裘鸿脸腾的就红了,自他来到沉香阁,还从未有人如此轻视他,这简直比打他的脸还难受!
裘鸿指向被架起来的孙连城等人,“韩聪!天道帮几个支柱大家族里,可没有韩姓的!你不过是和他们这群垃圾一样的平民。老子打了他们就打了,要他们的命,那也是给他们脸!倒是你,今天不给我跪下,休想我善罢甘休!”
程康此时越众而出:“裘鸿!你最好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现在可不是你和孙连城的事情,韩聪是刀组的组长,这就是两个组的事情。你再放肆,我刀组的人可不是泥捏的!”
裘鸿不由的一滞,他刚才愤怒的忘记了,韩聪还是刀组的组长。此时他也发现刀组的几个世家大族子弟居然都在韩聪之后,真打起来,他恐怕要吃亏。
“垃圾?平民?沉香阁内可是一视同仁的。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这些形容对手足同胞的词汇,是谁教育你的?我记得沉香阁的组长,战时就是小队的队长吧?我和你可不平级!”韩聪阴恻恻的问着裘鸿。
不等他回答,韩聪看着孙连城几个人:“乱用死刑、侮辱同门、再加一条辱骂上级!裘鸿,趁着我现在还不想把事情搞大,我倒是劝劝你,不要做给脸不要脸的事情!”
“你!”沉香阁名义上的制度平时谁都没拿它当回事,但此时裘鸿却被韩聪用制度批驳,不由得脸色涨红。
“啪啪啪!果然能言善辩!”食堂外,传来了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