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认识四年,我看你就是混吃混喝了四年,别说他是朱温儿子了。要是我,我早就把你废了。还有你特么别乱给我起名!老匹夫。”中年男子瘪瘪嘴,当然这些话他是不敢说出来的。
中年男子微微调整了一下表情,拱了拱手,脸色谄媚道:“小子原以为你老要在朱遥喜面前大杀四方,自然要叫一些高手过来,要是叫几个普通人过来,就不会有那么好的深入人心的效果了。
况且就是来几百个、几千个人,都碰不到你老的一根毫毛!”
“好了!好了!老头子喜欢低调,低调。”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老瞎子脸色却红润的不要不要的,显然是很受用。
“以后没酒喝咯!老头子我也该出去走走了。得,把这个转交给那小子,就当是这几年的酒钱了。”老瞎子丢了一本破破烂烂的秘籍给中年男子。
这本秘籍外表看起来就像是从泥土推里挖出来的,不仅破,还很臭。要不是中年男子怕惹到眼前这个老瞎子,他早就把这本散发着腥臭味的鬼东东丢进一旁的河道了。
“当然,不是直接让你把这本秘籍交给他,先让他读个七八年书,例如《孟子》《道德经》《大藏经》《金刚经》《孙子兵法》《吴子兵法》《黄帝内经》《军政》等等,反正不能让他太容易获得秘籍就是了。”老瞎子慢悠悠地说道。
“现在可是战乱时期,我哪去给他找这么多书。更何况还有一些书,我听都没听过。”中年男子的脸色瞬间黑了起来。
“得了,得了。知道你小子没用。书老头子我都准备好了,你带过去就是了。”
老瞎子不屑地看了中年男子一眼,指着酒馆外不远的小巷处。
中年男子一眼望去,着实把他吓了一跳,只见那边足足有一人高的书籍,堆积在那里。这要是老头子小时候让他去读这些书,还不如让他去死。
辛好当初老头子天天在外面给人算卦,推理天道,没有腾出时间来折磨自己。
“你确定那个只有八岁的黄毛小儿会去读这些诘屈聱牙的书?”中年男子有些惊疑,要知道这些书在他看来都是艰深晦涩,更何况还是一个小孩子了。
“哼!你以为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样,孺子不可教也吗?你只要跟那小子说:你把这些读完,就给你一本非常厉害的秘籍,你看他会不会去。
甚至,你连这些话都不需要说,他都会自己去读。”老瞎子再次鄙夷不屑地看了中年男子一眼,恶狠狠地敲了中年男子脑袋一棍子。
“行,你老你有理。”中年男子大大咧咧摸了摸自己的头,离开了酒馆。走前深深地望了老头一眼。
刚开始直说这个小子不值得培养,现在又给了他这么多珍贵的书籍,老师真是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啊!
朱友珪是从小门进的,大门不是他一个庶子可以走的地方。
刚进入大厅,便看见大厅内坐满了武将,他们低着头,不敢直视上方的朱温,而朱友裕跪在朱温身前。
身上还有少部分血迹,但他眼睛红肿,一脸悔恨。
而朱温的脸上一脸怒气,不过他应该也不会有多大事,因为自己刚进来便看到了朱温夫人张惠回房,显然是求过情了。
朱友珪明白朱友裕性情温和,厚待士兵,加之其自幼精通骑射,在军中威望很高。而且年纪稍长时,朱友裕便开始跟随朱温四处征战,很得朱温的欢心。
能让朱友裕母亲出来求情,看来这次濮州大败跟他脱不了关系。
恰好这时,朱友珪看见了一个刚从大厅退下来的下人,他急忙迎了上去,递过几个银两,询问关于这场战争的战事。
然而在这时,一个呆头呆脑、流着鼻涕泡,却又让他烦不胜烦的小屁孩从某个角落蹦跶了出来。
朱友文,也就是未来大名鼎鼎的鬼王。
朱友珪看见了他,他自然也看见了自己,脸色一变,顿时就要往回走。朱友珪在同一时间从上衣里掏出两颗糖果,和蔼可亲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