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副将胸前的皮甲猛然划出一道亮眼潋滟的火花,随即出现的却是一道深不见底的剑痕。
宛如一张纸条被对折着撕开,三人被极为对称的分为两半,肚破肠流,他们三人甚至连朱友珪的剑都没有看清楚,却已被击毙当场。
一击得手,剑光在空中没有丝毫的停顿,画了半个圆弧,再次劈向曾校尉。
“咔”的一声脆响,曾校尉手中的刀啪的一声,断成两截,掉落在地,心中大惊的曾校尉还没有来得及后退一步,他的脖颈忽然一凉,冰冷的刀刃已经搁在了他的脖子上。
“再动一动,脑袋就掉了!”冷冰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曾校尉立时僵在了当地。
这时,随即他只感觉自己肚子猛然一阵剧痛,这个痛苦让他全然不顾脖间的利刃,向虾米一样地弯腰,蜷缩在了地上。
朱友珪缓缓收回架在对方脖子上的长剑,冷冷地看着倒在地上抽搐着的曾校尉,扭过头淡淡地看了,身后的残军败将一眼,便不再理会。
而被他注视的士兵无不紧缩脖颈,生怕这个杀神把他们脖子砍了。可以说现在山谷之上,被眼前这个小孩杀的人中,基本都是分尸而死。
而其中,身首分离最多!
半个时辰之后,营帐之外。
阳光已然透过淡薄的云层,照耀着白茫茫的大地,反射出银色的光芒,耀得人眼睛发花。
在朱友珪走入营帐时,道路两旁,无论是新兵还是老兵无不曲膝而跪,而刘陈龙也在不远处单膝下跪,表示尊敬。
除此之外,还有对他推崇备至的朱友文,以及一脸惊恐的朱友贞。显然刚朱友珪那杀人的一幕,他们两个小屁孩也看到了。
“进营帐吧!”
朱友珪淡淡说道,随即一人走入营帐之中。
“喏!”
帐内,火光熊熊,朱友珪身居上座,看着下方的刘陈龙问道,“战况如何?”
“回禀太子殿下,岐地士兵只有部分逃窜,其它尽数活抓。而我们的士兵已经开始按照计划,重新疏通粮道,并快速前往凤翔。”
“恩!”朱友珪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正当他准备离开时,好奇宝宝朱友文忽然问道,“老大,我们当时都在军营中,并未得悉敌人会在半夜前来偷袭,请问将军怎会得知敌人在半夜前来?”
“有人给我们送信,只是你们不察觉罢了。”朱友珪看了朱友文一眼,发现现在的朱友文真的是一个勤劳好学的好孩子,不懂就问。
如果韩愈还活着,也应给他写一篇《师说》。
这句话说完,不仅朱友文懵了,连朱友贞也懵了。要知道这一路上,他可是时时刻刻看着朱友珪,可以说除了如厕时没监视他。
其他时候,他都在监视朱友珪,也可以说是在间接向他学习,这些年来,朱友贞不得不承让,朱友珪身上的确有很多值得他学习的地方。
如果自己到时候能把朱友珪的优点学完,说不定父亲朱温也会喜欢他。父亲喜欢他,那母亲自然也会对他刮目相看。
坐在下方的刘陈龙却在这时,看到朱友珪上方投来的那深邃的目光,他瞬间知其意。二公子这是在考验他,站出来缓缓说道。
“末将胆敢猜测,公子之所以知道敌军动向,是因为昨夜公子在帐篷内,听见雁群飞鸣。
而夜晚时,正处于月黑风高,群雁已经停止安宿,一定有人惊动了它,它们才会高飞鸣叫。
而雁群又多停在水泊,而最近的水泊名为江亮泊,距离我们有五十多里,也是敌人来往必经之地。由于雁飞得快,且在一更飞过,敌骑必然在五更来到。”
两个小屁孩听完,看向朱友珪的眼神不由变化了好几次。
震惊、惊讶、惊恐、恐惧。这是朱友贞的眼神变化。而朱友文那个小屁孩,震惊、震惊、震惊还是震惊,最后干脆直接将朱友珪奉若神明。
朱友珪摸了摸鼻子,哪有刘陈龙说的那么玄乎,他只是预先得到,潜伏在岐地士兵里的幼虫传出来的情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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