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江婷也被吓坏了，连忙把他拥到怀里。

李毅人告诉她，那条河里有水怪。

“你在什么？水怪？”或许她一开始觉得有些搞笑，但看着儿子铁青的脸，马上也笑不出来了。

他告诉她，是一只很大的水怪，有很长很长的脖子，背上有一大块鳞，刚刚它把头伸上来，敲击窗户，要进来吃掉他。

“不可能，你肯定看错了。”江婷斩钉截铁地，并用唯物主义开导他，世界上是没有怪物的。

李毅人不话了，一副委屈的表情，不断地喃喃道：“确实有的，确实有的……”

然后就被妈妈赶回了房间。

他嚎叫着，叫着他的爸爸，并央求妈妈不要把他关回去，一直到早上上学，他都没有睡着。

白，班主任老师给江婷打电话，李毅人在学校组织看电影的时候捣乱——

“具体怎么捣乱？”她不安地问。老师回答，这个孩子一直在发出可怖的尖叫声，严重影响了这次活动的效果。

孩子放学的时间正是下午四点，还有一个时江婷就要赶到化肥厂上夜班了。

李毅人把扔在地上，一脸苦水地望着妈妈：他知道老师已经告过状，而妈妈就要教训他了。

江婷那时穿着厂里肥大的制服，看着刚被学校老师训过的李毅人，心里不免不是滋味。

她没有直接他，而是耐下性子询问孩子捣乱的理由。

“我害怕。”他是这么回答的，“那个电影里面全都是怪物，就像昨晚上那个一样……”

后来，江婷得知了学校组织看的电影名字——《恐龙时代》。

……

陈铭停了下来，开始咳嗽。

钱子雯注意到他正后方的窗户开得有些大，便帮他关上了。

“谢谢。”他在咳嗽之余礼貌地回道。

这一长串咳嗽有股没完没聊架势，乔姗不自禁地挪了挪身子。

等咳嗽终于停了之后，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

“嗓子不好，一直这副德校”陈铭解释，然后就停在那里了，故事似乎在脑子里断了线。

“河里真的有水怪吗？”张怀满又忍不住问了一句。

在故事开始的时候，他问陈铭“水怪”做标题的含义——

似乎这位高级精神医师不怎么懂得尊重故事，不知道让故事自然舒展才是最正确的打开方式。

“不要先问。”学者谢齐林毫不客气地道，把对方给喝住了，“听局长慢慢讲吧。”

“对啊。”乔姗应和道，“我们还有一整晚的时间。”

听到她的这句话，在座的都笑了出来，纷纷赞同：“是啊，一整晚。”

“我们都是夜猫子。”

气氛一下子又轻松了起来。这时，局长好像找回了状态，抿抿嘴唇，接着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