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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辉开口问道:“照你这么说,除了你们四个人之外,还有第五个人参与到这起案件?”
“我也不清楚他是不是一个人。”张展才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何家辉接着问。
“我根本就没有见过他。”张展才继续介绍道:“跟朋友合伙开的公司倒闭以后,我又回到了原来的公司继续工作,直到有一天,我收到了一封信。
那封信中,把王海为了博取流量,故意捏造假新闻,导致我公司破产的事情告诉了我,同时信中还有一个时间和一个地点,说如果我想了解更多王海干的坏事,就按时过去。
于是我就按照信中给的时间,抵达了那个地方。那是一个废弃的剧本杀工作室。也是在那里,我遇到了关茹君、周成康这三个人。
互相交谈后,我才知道,他们三个人,都曾经被王海捏造的假新闻伤害过,他们也是接到了一封信,然后才来到了这里。
当时我们就在想,给我们送信的人,应该是同一个人,他将我们约到这里来,肯定是想要联合我们,一起向王海报复,所以那个幕后之人马上也出现。
然而我们等了两个多小时,都没有等到那个幕后之人,直到我们打算离开的时候,才发现门口多了一个包裹。
我们也不知道这个包裹是什么时候被放到门口的,包裹上的收件人,写的正是我们四个人的名字,于是我们就打开了包裹。”
张展才说到这里,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而马军则急切的问道:“包裹里有什么?”
张展才放下水杯,接着说道:“包裹里一共有五件东西,分别是一沓现金,一瓶胶囊,一个信封,一个剧本杀的剧本,还有一本《圣经》。”
“你是说《圣经》?”何家辉立刻警惕起来,这是熟悉的套路。
“对,是《圣经》,我翻开看过,就是普通的《圣经》。”张展才点了点头。
何家辉立刻拿出手机,找到了那个黑色天使翅膀标志的图片,走到张展才面前,开口问道:“包裹上有没有这个图案?”
张展才仔细分辨了一番,然后又点了点头:“我记得,包裹上是有个图案,好像就是这个。”
“这家伙果然又现身了!”何家辉深吸一口气,接着道:“伱继续往下说吧!”
张展才接着说道:“那一沓钞票,我们数过,是五十万整。而那瓶胶囊,里面有一份说明书,说明书上说,胶囊里是一种致幻剂。
成年人只要每天服用一个胶囊的药量,五天以后就会开始出现精神问题,十天后会产生轻微的幻觉,二十天后会产生严重的幻觉。
至于那个剧本杀的剧本,讲述的是一个复仇的故事,剧本里面的四个人,分别扮演不同的角色,对仇家复仇。而剧本杀里使用的复仇方式,就是我们所用的办法。
最后那个信封里,放着几张纸,有家政公司的招聘广告,有物业公司招聘管理员的广告,还有王海住的那栋楼的详细资料,包括王海住在十二楼D,以及原本那个十三楼D的租户还有半年就到期了。
我们看到这些东西以后,便意识到可以按照剧本杀的内容,去向王海复仇。关茹君可以去应聘家政助理,周成康学过修理,他有维修执照,刚好可以去应聘物业管理员。
我是电机工程师,而孙晓玲是化妆师,我们一个可以制造机关,一个可以装神弄鬼,都可以吓唬王海,让他精神崩溃。
于是我们四个人一致同意,用包裹里的那五十万,完成对王海的复仇。接下来关茹君去应聘了家政助理,周成康也去应聘了物业管理员。
关茹君推掉了好几个雇主,终于等到了王海要雇佣家政助理,周成康也以离家近为理由,去了王海居住的小区做管理员。
我们等了半年的时间,等到十三楼D的租户退租,于是我们就租下了十三楼D。接下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那个幕后之人有没有再联系过你们?”何家辉立刻问道。
“没有。”张展才摇了摇头,接着说道;“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收到过来信或者包裹了。”
……
询问结束,张展才暂时被送去羁押室。
马军则开口问道:“张展才已经交代了案情,接下来我们问谁?”
“问那个化妆师孙晓玲吧!她跟张展才装成一对情侣来租房,互相之间要熟悉一些,现在张展才已经招认了,孙晓玲应该也比较容易突破。”何家辉开口说道。
于是两人又前往了孙晓玲的审讯室。
“孙女士,张展才先生已经完全招供了。”何家辉直接就放出大招。
“什么招供,我不明白!”孙晓玲表现的要淡定的多。
“这是张展才先生供词的复印件,上面有他的签字。”何家辉说着将供词复印件,递给了孙晓玲。
孙晓玲望向供词复印件,迅速的看了一遍,表情已然产生了细微的变化,但还是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何家辉则接着说道:“孙女士,你不用怀疑这份口供的真实性,警方录的口供,是要作为呈堂证供递交法庭更多,也就是说这属于法律文书的范畴。
伪造法律文书属于犯罪行为,我身为警察,而且这么年轻就当上了警长,我身边这位马sir更是高级督察,我们不可能去拿自己的饭碗开玩笑。所以这份口供是真的。”
何家辉的这几句话,立刻击溃了孙晓玲的心理防线,既然同伙都已经交代了,那么她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了。
于是孙晓玲也将他们的犯案过程叙述了一遍,跟张展才所描述的基本一致,唯一不同的是就是动机。
只听孙晓玲开口介绍道;“我小时候不懂事,没有好好学习,中学时整天逃课,成了个小太妹。后来勉强混到毕业,便出来打工。
我做过便利店售货员,茶餐厅服务员,在洗脚城当过洗脚妹,之后去当啤酒妹的时候,跟夜店里姐妹学会了化妆,然后就转行当了化妆师。
在化妆师这一行,我算是个新人,也没有什么名气,所以平时只能接一些零散的工作,不过日子总算能过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