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别听这小子胡说八道,我根本没有和他借过半两银子!”当日被打之事,宇文成觉得丢不起那人,并未向任何人提起,对外一直只言自己骑马摔的。
夏侯禹更是满脸委屈的开口:“宇文兄,这白布血字可写的清清楚楚,你可别翻脸不认人啊,有道是借钱容易要账难!这钱可是我从我父亲那偷来的,你要不还,被我父亲发现,非打死我不可。还请殿下为我做主。”
说罢缓缓从怀里拿出了两个物件向前递去。
“请殿下过目,这是宇文兄亲手写下的欠条和质押给我的家传宝玉。”
“宇文兄不必着急,无非就是些身外之物吗?要是你身上的银两不够我这里……。”
四皇子接过欠条和玉佩看了一眼,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到脖子眼的话语戛然而止,一百万两!就是自己这个皇子一月的例钱也才三万两,宇文成如何会欠下夏侯禹如此之多的银两?
夏侯禹一个十二岁的孩童又如何有这么多银两借给宇文成?但再一看这玉佩,也确是宇文家的家传宝玉,自己曾多次见他拿出来炫耀过,如今自己强出头怕是要坏事。
“这……这……宇文兄这是怎么回事?”
宇文成见情况不妙大吼:“这欠条是假的,是他逼迫我写的,我,我……”
未等宇文成说完夏侯禹厉声道:“宇文成,你欺人太甚,四殿下当面你还敢胡言乱语,我逼迫你?这欠条是假的?众所周知我天生筋脉闭塞不能习武,如何逼迫你一个后天初期的武门高手?更有欠条是假的?你这质押给我的家传宝玉难道也是假的?请殿下为小的做主!”
前一刻还春风满面的四皇子嘴里不觉有些发苦,看着一脸淤青的宇文成,心里也知事情道绝对不像夏侯禹说的那么简单,但一边是兵部尚书,一边是神武侯,自己强出头,又哪里拿得出一百万两来填上窟窿,想要两边都不得罪,如今已是万难,宇文成虽和自己交情不错,但这夏侯禹确是说的有理有据,围观同窗的也越来越多,若不秉公处理,岂不是有损自己的的形象?传到自己父王耳中岂非不妙?
于是转过头对着语无伦次的宇文成开口道:“宇文兄,这白布红字的欠条写的清清楚楚,还有你家传玉佩为证,你速速将欠夏侯贤弟的的银两还上,大家以后就是好兄弟了。”
宇文成听罢,也不敢违逆四皇子的意思嘟囔道:“可我没有那么多银子还他。”
“有多少?”
“五千两。”
“这。。。夏侯贤弟你看能否。。。”
活音未完夏侯禹立马躬身上前打断:“四殿下,您可是听见了,这宇文成简直就是毫无信用,欠一百万两,还五千两,利钱都不够,他这分明是想赖账,我相信那么大的一个宇文家一百万两银子还是还得起的,请殿下为小民做主。”
越来越多的围观群众开始指指点点。
“这兵部尚书家的小子可浑赖得紧,借人家一百万两银子,苦主上门居然只拿五千,这是何道理?”
“这位兄台可说笑了,不用你说的好,借钱的孙子,欠债的爷,这夏侯家的小子平时懦弱的紧,这钱要说借的,我可不信,说不定是那宇文成持强凌弱威逼而来。”
“不错,可这一百万的银子不是笔小数目,这小候爷又怎么拿得出来?”
“说你没见识,你还真就喘上了,一百万两银子在你眼里大破了天,却说不定只是人家的零花钱,神武侯权掌天下兵马……”
“嘘!你小子不要命了,这话也敢乱讲?”
听着周围的窃窃私语,四皇子倍感压力,心底后悔也没用,如今骑虎难下可真是自讨没趣,眉间微微一皱。
“那为兄就随二位贤弟到宇文府走一遭。”
事已至此,为了利益最大化,增加自己在书院的威望,更是大声言道:“欠债还钱而已,各位同窗不可非议,如果感兴趣也可学我等一同前往尚书府做个见证。”
有道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众人自然连连称是,便随着四皇子一起浩浩荡荡的朝宇文府的方向去了。牛大力紧跟其后,默默的看着一切,大感自己家的这位少主似乎有些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