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和尚居然难得的脸色也是一红,显得有些害羞和为难。随后又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师傅他老人家说过,出家人不打诳语。”
说完之后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红着脸开口对着夏侯禹说道:“小僧来偷听施主写情书,确实是想学习一番。因为小僧也想写一封情书,给那须弥山下王屠夫的女儿,却一直无从下手。”
“王屠夫?”夏侯禹满脸的疑问。
“恩,是啊,自从去年王屠夫带着他的闺女王二丫来寺里上过一次香之后,小僧就一直不知为何,总是对其念念不忘。疑惑之下查阅了无数典籍,终于在一本典籍之内看到了小僧的这种情况叫做爱慕。而据典籍中所录,写这情书能缓解小僧的爱慕之苦,可典籍之中却并没有记录这情书该如何写,小僧无奈之下,向师傅和师兄们多番询问了情书是什么之后,他们不会写也就罢了,恼羞成怒之下反而打了我几顿板子,所以小僧刚才推断出施主你来写情书,便悄悄的过来偷听学习一番。”
一番颠三倒四的话语,再次将夏侯禹雷得外焦里嫩。
“你真的是个和尚??”
那小和尚却一拍光头,满脸傲气的回答:“如假包换!对了,我不叫慧明,我叫周公子。”
夏侯禹更加疑惑,好好的慧明,怎么又叫周公子了,再加上这周公子能叫做名字吗?不由得开口问道:“小和尚我来问你?你为什么要叫周公子?你的法号不是叫慧明吗?”
那小和尚却满脸认真的告诉他,去年他们庙里来了一个人,众人都叫他周公子,那王二丫似乎非常喜欢周公子这个名字,所以他也决定改名字叫周公子。
夏侯禹顿时明白了,这小和尚怕是一个不谙世事之人,一切学到的和看到的,都是在须弥宗内耳濡目染之下成立的世界观,一群和尚带大的孩子,如此奇葩也就不足为怪了。
“小和尚,我问你,这次是不是你第一次下山?”
那慧明顿时眼冒金星,将夏侯禹当作了神人一般。
“道友果然无所不知,会写那连师傅都不会的情书也就罢了,居然还能算出小僧第一次下山,小僧真是佩服无比,难怪师傅他老人家经常念叨,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夏侯禹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不由得觉得这小和尚率真的个性有些可爱,再想到对方是须弥宗掌门的亲传弟子,心中一动,拍了拍小和尚的肩头。
“我也没有小师傅你说的那么神奇,小师傅你想学写情书倒也不难,在下应该可以指点一二。小师傅天性率真,倒是大合兄弟我的脾胃,不如你我二人结为异姓兄弟如何?”
那小和尚眼神之中立即露出了一丝欣喜。
“小僧从小到大都是孤身一人,虽有有师傅和师兄们照顾,却也从未感受过典籍之中提到的亲情,既然施主不介意,那小僧今后便叫施主一声大哥如何?”
看着小和尚真情流露,夏侯禹不由得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自己提出结拜之事,还是出于了一点功利目的考虑的。瞬间也将那些自私自利的心思抛到了脑后,毫不犹豫的开口说道:“既然贤弟愿意,那我们这就歃血为盟,结为异姓兄弟。”
说罢,夏侯禹直接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坛老酒,两个大碗。将其满上之后,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两碗酒中滴入了一滴鲜血。然后转过头看着小和尚慧明。
小和尚眼里虽然充满了疑惑,不过也是跟着依法而做,咬破了手指,将血滴在了酒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