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五行宗孔宇则是与玉真子寒暄了一阵,一番客套不说,辞别之时,更是不着痕迹的将一丝无色无味的液体,悄悄地挥洒在了玉真子和夏侯禹身上,随后隐隐一笑,便带着自己的侄儿孔连顺驾云而走。
众人走后,只见那张静雅,此时亦是满脸哀愁,玉真子只道其是因为同来的师兄弟皆招了毒手的关系,想到自己的弟子龙象,心中也是有些悲切。
又看了一眼此时活蹦乱跳的夏侯禹,心里不由得恶毒的想到:“这个小杂种怎么没死在秘境之内,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回去的路途之上,自己倒是得想些办法避过这张静雅的耳目,将这小畜生碎尸万段,方能一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眼神恶毒的看了夏侯禹一眼,再次放出了自己的葫芦,招呼着两人上了法宝,也是破空而起,朝着青云的方向腾云而去。
夏侯禹小心翼翼的坐在玉真子的法宝之上,却发现玉真子似乎学乖了,并没有再为难自己。看了一眼满脸悲戚的张静雅,心里不由得诽腹:“想不到这刁蛮女还会如此多愁善感,居然会为了同门师兄的死亡悲痛不已,不过此时她便是自己的护身符,这玉真子对自己定然是不怀好意,要是让其寻到机会,怕是会毫不犹豫的立刻对自己下手,不过自己有筋蛊丹的催发之药在手,这玉真子老老实实便罢了,他要是真的敢对自己出手,自己也不介意杀个金丹修士玩玩。”
三人各怀心事,也就一路无话,橙黄的葫芦悠悠的飞行,雪白的云朵不时被其带起的气浪分化而开,在蔚蓝的天空之上留下了长长的痕迹。葫芦之上,十一人来,此时却只得三人归,气氛似乎凝固的有些可怕,张静雅沉浸在了自己的哀愁之中,不断的回忆着秘境中那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身影,有些无法接受他没有出来的事实。而玉真子,则是不怀好意的思虑着如何将自己葫芦之上的夏侯禹碎尸万段。夏侯禹却是默默的小心戒备着玉真子突如其来的发难。
三人就这样乘着那葫芦,一路上走走停停,过了三天的光景,这一日已是黄昏,玉真子还是没去寻到下手的机会,于是便将葫芦按下了云头,准备休息一番,明日再作计较。
三人落下云头之后,升起篝火,扎起营寨,夏侯禹随意的吃了些干粮,便闭目养神开始打坐,满脸哀愁的张静雅,却一反常态的直接走到夏侯禹身前开口:“你那老酒还有吗,给我两坛。”
夏侯禹虽是有些诧异,却还是点了点头,从自己的储物袋中将酒拿出,递了一坛过去,安慰着开口说道:“我辈修士夺天造化,已是超凡脱俗,不过仙路艰难,逝者已矣,师姐也不必太过于悲伤才好,就让我陪你一起喝吧。”
那张静雅接过酒坛,白了夏侯禹一眼:“别在这里自作多情,谁要和你喝酒来了?给我一边去。”说罢,拎着酒坛,在篝火边坐了下来,自顾自饮,只留下神色有些尴尬的夏侯禹,讪讪的被愣在了原地。
夜月当空,一股微风刮起,一个身穿黑袍的身影,跟随着手中一只小甲虫指引的方向,借着夜色,不知何时已然潜伏到了三人的帐篷之旁。略微感知了一下三人的气息,看了一眼篝火旁自顾自饮的张静雅,便打定了擒贼先擒王的主意,毕竟那夏侯禹区区练气修为,又中了引路香,是无论如何也无法逃出自己的手心的。也不愿打草惊蛇,只待着女子喝醉之后,便是动手之机,于是再次将身形隐入了夜幕当中,静待着时机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