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泡沿着两人的杯壁边缘不断上升，又在顶部消失于无形。

香槟在常温下开瓶后会喷出来，所以谢赫选择7恒温保存，这样不仅能够改善香槟口感，而且可以控制气泡外溢。

抛开口音浓重这个缺点，谢赫算是个比较精致的男人。

谢赫对于陈南的话不置可否：“为了给你更全面的保护，总部建议你先入职迪拜办事处，以freelancer的形式，有了这层官方的身份，会对其他妖族形成威慑。”

嗯？

这个建议有点出乎陈南的意料：“谢赫先生，您能具体说下吗？”

“联盟其实是一个比较松散的组织，他是由多个势力和各族散修共同组成的，大家对于维持联盟运转的公职人员都很尊敬，你有了这层关系，会减少很多麻烦，而且freelancer更加自由，工作都是任务制。”谢赫循循善诱道。

就像谢赫不相信陈南说的老爷爷一样，陈南也是不信谢赫的这番说辞的。

几个小时前，联盟公务员红鲤鱼和绿鲤鱼大叔就差点挂掉，连一个9级的泰坦都敢这么明目张胆下手，这个所谓的尊敬，应该是有很多水分的。

而且陈南觉得谢赫在假传圣旨，去总部测试应该是真的，至于入职迪拜分部，恐怕他自己的意思。

“谢赫先生真是太为我着想了，不过我刚刚成为进化者，等明天接引人员抵达我们再作商议如何？”陈南对谢赫说道。

“这个自然不急，那就等接引者到来我们再讨论。”谢赫可以利用关系提前打探到接引人员的身份，这里可以运作的空间很大，作为老油条，谢赫还是有自信能够忽悠一下小菜鸟的。

摇晃着手中的香槟杯，谢赫一脸沉醉地说道：“陈南，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黑桃A吗？因为它是世界上唯一一款纯人工制作的香槟。人工采摘下来的葡萄，用传统方法进行压榨后，才会形成这种卓越的口感。对于卓越，我从来都是心怀善意。”

“是否卓越，谢赫先生也要品过之后才能知道。在最终结果出来之前，很多东西并不能这么早就下定论。不然希望越大，失望可能就越大。”陈南品了一口香槟，若有所指地说道。

“卓越并不一定非要亲自品鉴，我相信我的眼光。”谢赫笑道，“对了，如果你加入分部，可以得到公职人员的专属装备，比普通进化者的制式装备要好不少，这也是联盟对公职人员的关怀。”

有的时候太主动反而落了下乘，谢赫没有承诺太多的福利来诱惑陈南，只是说了个新人可能感兴趣的点。

“那我能先领一份装备吗？反正都要加入组织了，以后都是自己人。”陈南有些心动，自己今晚可能就要跑路了，如果能顺走一套装备，那生存几率会提高不少啊。

“虽然现在分部有员工装备，但要经过总部审核才能发放，我也没有提前审批的权限。”谢赫假装面露难色地说道。

“既然如此，不如我们现在就签署freelancer的协议吧，我这个人比较怕死，塔外面那么多妖族都在虎视眈眈，穿上个装备也更有安全感。”陈南笑道，“不过谢赫先生，协议我可以签，但是我想十天后再正式参与工作。”

“没问题，让员工拥有安全感是联盟的责任。”谢赫爽快地答应了，“我让夏洛特准备协议。”

只是先休十天年假而已，又会有什么变数呢？

而且陈南大概率会被留在总部特训，以后想出来工作也不可能。

谢赫在意的是不是陈南的工作能力，而是他未来的影响力。

一旦陈南数据无误，成为三十年内可以直达18级的天才，各种势力都会蜂拥而至，那时候再签下他，可就不是一瓶香槟能搞定的了。

“那么我们干杯？”陈南举杯示意。

“干杯，为了联盟。”

一只老狐狸和一只小狐狸，心里各自打着小算盘，脸上都露出真挚的笑容。

杯壁清脆的碰击声，像是为合作奏响的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