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染，又何尝不是了？

她低下头，颤抖着贴在了他的心口，用无尽的柔情轻轻亲吻着，一下又一下……

她在安抚他受伤的心，想减轻他的疼痛。

她好想告诉他，正因为深爱着他，她才会如此对待他。

苏染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而一直紧盯着她的司擎尧恰巧捕捉到了这抹神色。

她看起来矛盾、痛苦，很不对劲……

“苏儿。”

司擎尧顿了顿，突然轻轻勾起苏染，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他问她：“你是不是还有事情瞒着我？”

其实司擎尧想问的是：“其实你不只是因为司御尘和司炀才离开我的，对不对？”

他本就是个很聪明的人，没有人能够骗的了他。

刚才只是太过于激动，才会没多深思，而现在回想起来，他才惊觉很多事情都不对劲，漏洞百出。

最关键的是，以他对苏染的了解，她绝对不会如此轻易地选择伤害自己。

说什么为了大哥和三哥，为了司家。

是，她是会为了家人做出很多的牺牲，但他也是她的家人啊。

她绝对不会忍心伤害他的！

所以，司擎尧很笃定：“你还有事瞒着我，对不对。”

“我……没有……”

苏染没有料到在这种时候司擎尧还会问这样的问题，她愣了一下。

这一瞬间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这就更让司擎尧确定了。

但苏染却移开了视线，言辞有些闪烁。

司擎尧是何等聪明的人？

他对这个女人的了解深入骨髓，她哪怕只是呼吸变化一下，他都能察觉出不对劲。

她这种表情，简直就是欲盖弥彰！

司擎尧当下愤怒得想要一巴掌把她拍死！

她竟然欺骗他！

竟然离开他！

“你真是……”

可恶！！

司擎尧真的恨不得马上撬开她的嘴。

但他也知道这件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否则她也不会如此死倔着不说。

他很清楚，自己现在就算是再逼，也逼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算了，暂时先放过她吧。

等回去之后，他再好好调查清楚。

反正她现在是再也别想逃开他了！

永远都别想！

永远！

……

司擎尧太过狠烈，这一刻，苏染唯一能做的，就是赖着他。

把自己完全交给他。

时光不停地流转着，司擎尧和苏染也不停地纠缠着、沦陷着……

这样子的疯狂，仿佛是想要填补这三年来的空缺一般，又仿佛想要证明彼此的真实存在般，直到，永远……

第二天。

苏染在清晨的微光中缓缓张开双眼，她的意识逐渐从朦胧中苏醒。

她只觉得自己仿佛经历了一场激战，每一寸都透露出疲惫和疼痛。

这种感觉，她并不陌生，三年前她和司擎尧确定关系后，就是这样的疯狂。

但因为已经过去了三年，它已经变得遥远而模糊。

以至于苏染现在还有点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