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过去,就在周久安把遗嘱转交给苏拾安的一周后,苏氏集团发生了一件大事。
每周五早上公司统一召开股东大会,苏建业像往常一样坐到董事长的席位上,有几名老股东却迟迟未到。
其余股东们也渐渐议论起来,会议室里嘈杂不堪。
会议室的位置是根据占股份额多少来排的,占股越多,排在越前面,而此时此刻,苏建业左右手两侧最前方的四张椅子上,空无一人。
“怎么回事?”苏建业看着空荡荡的椅子,问身边的助理,“王董和赵董从不缺席股东大会,今天怎么没人?”
助理也不知道什么情况,“董事长,我马上让人去联系。”
“快去。”
助理刚刚转身,王董和赵董还有几名股东从会议室外走了进来。
“不用联系了,我们来了。”
和往常不同的是,几名股东身后跟着乌泱乌泱一大群保镖。
苏建业站起身,皱紧眉头,“王董,赵董,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苏董事长,哦不对,暂代董事长苏建业先生,”王董笑呵呵的,“你坐了这么久的董事长一位,也该坐够了吧?”
话音刚落,会议室里一片哗然。
“怎么,你们是想取而代之吗?”苏建业冷冷问。
“不不不,你误会了,”赵董摇头道,“我们从苏氏创立之初就一直跟着你父亲打拼,怎么可能会产生取代的念头?我们只不过是想让董事长一位回到真正属于他的人手里。”
说着,两名股东侧过身,让出一条道来。
苏建业的视线越过层层保镖,落在人群末尾的年轻男孩儿身上。
“拾安?”苏建业快步朝他走去,脸上流露出长辈对晚辈的关切,“你怎么到公司来了?今天不上课吗?”
他还没靠近苏拾安,立刻有保镖上前来拦住了他。
“把这个杀人犯给我抓起来,送到警局。”苏拾安面无表情地道。
两名保镖立刻将苏建业一左一右控制起来,任凭他怎么反抗都无济于事。
“拾安?你说什么胡话?”因为激动反抗,苏建业的脸涨红一片,“我是你二叔!你居然说我是杀人犯?”
“是啊苏少爷,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会议桌旁,有和苏建业走得近的股东提出质疑,“苏董事长怎么会是杀人犯?”
“苏少爷,你说苏董事长是杀人犯,他杀谁了?”
苏拾安冷冷环视一圈会议室,最后目光停在王董身上,“董事长?王叔,告诉他们,谁才是真正的董事长。”
王董会意,走到董事长的位置前,放下手里的公事包,打开取出一份密封好的文件,举起来向众人展示。
“这是苏建峰苏董事长留下的遗嘱,”王董说着拆开密封袋,翻开遗嘱投屏到身后的屏幕上,“遗嘱上写了,除去苏家别墅和个人名下的两处房产,其余所有财产全部归属长子苏久安所有。”
遗嘱清晰地显示在大屏幕上,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看清了上面的内容。
白纸黑字写得分明,尤其是那句“本人苏氏集团所有股份全部归属苏久安”最为瞩目。
遗嘱最后是苏建峰的签名和手印,以及他个人的私章。
苏建峰个人股份占据了整个苏氏的二分之一,如果遗嘱是真的,那么真正的董事长应该是他的大儿子苏久安。
但众人却疑惑了。
苏久安是谁?
苏建峰不是只有一个儿子苏拾安吗?
“王董,敢问这苏久安是谁?”有股东忍不住问道,“我记得已故的苏董事长只有一个儿子,就是站在我们面前的苏拾安苏少爷。”
“林董,这就不是你我应该关心的了,”王董轻描淡写地说,“遗嘱上写明了,苏建峰名下所有的股份归属苏久安,所以真正应该坐上董事长之位的,应该是苏久安苏大少爷,而不是苏建业。”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被保安死死制住的苏建业。
后者脸色阴沉,浑身散发着阴森的气息,“苏拾安,你拿着一份不知道真假的遗嘱出来欺骗大家,对得起我这些年为苏氏的付出吗?我是你的二叔!不是你的仇人!”
“苏建业,你是我二叔?”苏拾安走到他面前,一字一句咬牙道,“你当年给我和我父母下安眠药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你是我二叔?你找人想撞死我们一家三口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你是我二叔?你把我哥和我嫂子关在苏家别墅地下室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你是我二叔?你指使我爸的助理齐朗害死许如清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你是我二叔?”
“苏建业,这一桩桩一件件,又有哪一点冤枉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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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宜一整天都有些激动,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早上起床后,心情格外愉悦。
她转头看着窗外的阳光,心想也许是因为今天天气太好了。
周久安比她早起半个小时,做完早餐进来准备叫她起床,就看到她抱着膝盖坐在床边,望着窗外发呆。
“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