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弋你知不知道，我并不喜欢你。不，我的意思，我对你还没有达到情人那种喜欢程度。”林月觉得自己不能欺骗霍弋。

她对霍弋有好感，可那好感还没有达到可以谈情说爱的地步。

那种好感就好像，就好像，面对一个长相不错，性格不错的男人。

但是还没有到深入的地步。

“我知道。我不会逼你，你要是想要退，我可以想……”

“要是这亲事能退，你怎么办？”

霍弋目光柔和了：“我是男子，你是女子，这世道只会谴责女子，这亲事退了之后，你的日子才是不好过。林月，你要是能等，其实可以和我成亲后，之后南下，你我就分开居住，对外你还是自由之身，若是……遇到心仪之人，你大可同我说一声，我会想好办法。”

林月听着霍弋平淡的话语，她不知道霍弋说出这样的话，心里该有多么难受。

林月心疼了，她为了霍弋心疼了。

“其实，很早以前我都没有想嫁过人，我年幼时候，不懂事错看他人，那时候我就发誓，以后便不嫁。后来遇到秦北忻，是一场意外。我跟他那一场感情中，他占着主动，我占着被动。当然我不能说我没有动心，我确实喜欢过他。”

霍弋眼中有些黯然：“嗯。”

“我和秦北忻的感情，本不来就不对等。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这感情中的对等关系。霍弋你认识我这么多年，也知道我是什么性格。我不喜被束缚，秦北忻却想要管束我。我喜欢两人生活是一起商量，一起谋划，可秦北忻喜欢的是，掌握是顺从。要是两方平等，我跟他是走不到一块的。”

林月不知道为什么要跟霍弋说这些。

但，面对霍弋这样的付出，她总觉得要把自己的感觉跟他说清楚。

她不想欺骗霍弋，也不想无知无觉的利用霍弋。

“其实我有过妥协，想着秦北忻这么喜欢我，亲事也在眼前了，跟秦北忻在一起也不是不可能。婚姻之中，夫妻双方不可能势均力敌，总有一方退让。我选择了退让。可我没有想到的是，秦北忻会在我退让的时候，做出那样的事情！”

霍弋壮着胆子握住了林月的手。

林月颤了一下，没有挣扎。

“霍弋我话中的意思，你明白吗？”

“你放心，我不是秦北忻。”

林月笑了：“是啊，你不是他，你是霍弋。你也放心，我既然嫁给你，我会当好你的妻子。”

霍弋：“你做好林月就好。”

林月心又是一跳。

这人仿佛不会说情话，可偏偏有时候正经的话，就是情话。

“等我眼睛好了，霍弋你带我去见你父母家人吧。”

霍弋：“还有一件事情，我要跟你说一下。”

林月：“……”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霍弋：“温凌月没死。”

林月：“！！没死你还敢娶我！”不怕她掀了京城的天吗？

霍弋又补充一句：“快死了。”

林月：“……”

“霍大哥，温凌月没死，哪怕是快死，她那一身本事，也不能小觑啊。”

林月可是在她身上吃过亏。

霍弋认真想了想：“确实，我让人动手吧。”

林月：“……”

“她不是你师妹，你杀了她算什么？”

“大夫说过，她如今多活一日，就多痛苦一天，我帮她解决痛苦。”

林月：“……”

林月一种无语又好笑的情绪是怎么一回事。

她居然有点同情温凌月是怎么一回事。

“霍大哥，要是哪一天，我也病重，大夫说了我多活一日，便痛苦一日，你会怎么样？”

霍弋想了一下：“你要是多活一日，就多痛苦一日，你选择生还是死？”

“这要看有多痛苦，要是生不如死，我就选择死，要是其实没有那么痛苦，我就选择活。”

“你要是选择死，我杀了你，我跟你一起去。你选择活，我会想尽办法让你活。”

林月心又一次快速地跳动起来，她觉得自己怎么跟得了心脏病一样。

在秦北忻身边，她都没有这样过。

难道是被秦北忻pua太久了，所以稍微好一点的男人，她就心动了？

林月不说话，霍弋也就没有说话。

他从来不是主动说话的人。

房间内太过安静了，林月还以为霍弋走了。

“霍大哥。”

“嗯。”

“我还以为你走了。”

“下午有空，不会走。”

“那你发点声音。”

“怎么才算发点声音？”

霍弋后来找了一本书，给林月念书。

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