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他也不能留(1 / 2)

 老者开了一家味道不错的面馆,花颜是他的常客。

其他人不敢问,老者却敢问,“花大人,城主大人身体可好?小小姐可安好?”

花颜自然知道林月并不在浙海城内,他其实也很忧心,按道理林月已经在回城的路上了,可是前段时间雪儿把林月心腹全部召集过来,只是说了林月发生一些意外,现在暂时不能回来,还望诸位安抚好城中百姓,处理好城中大小事务。

到底是什么事情,什么情况都没有说。

花颜很是担忧,又不好表现出来,当然这些话都不能对老者说。

花颜笑了笑,他倾城绝色一笑起来,一旁不少姑娘差点尖叫出来,就连老者有时候也会看得愣住了。

暗道花颜大人这等样貌,怎么年纪越上去,就越发好看了呢。

“多谢你的关心,城主大人一切安好,就是这小小姐太过闹腾了,城主大人就少往高墙上走。”是啊,以前林月时不时就会往高墙上走,站一会儿。

要是有人冤屈无处申,就会跪在高墙下,高举冤枉二字让林月看到。

林月都会过问,也会问责先前处理这件事情的官员。

导致每个官员都会尽心尽力去处理好自己管辖内的事情,就怕有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把冤屈告到林月面前去。

面馆里有个穿军衣的男人,笑道:“哪里是小小姐闹腾,我看是牧将军不放人吧。”

这话一出,周围引起善意的笑声。

有一名老妇人也笑道:“这女人家刚生完孩子,身体虚受不得寒,牧将军这样做是对的。”

也有一名妇人问道:“城主大人和牧将军什么时候再办一次亲事,让我们大伙热闹热闹,给他们祝福。”

浙海城都以为林月和牧呈宣早已经成亲了。

原本是有猜测,牧呈宣是林月的面首,但是后面也不知道谁操控了下,就变成两人早已经成亲,只是不在浙海城办而已。

渐渐的,牧呈宣就变成了林月名正言顺的丈夫。

花颜每次听到,心中都鄙夷,牧呈宣就是林月的面首。

可是,这话他不能说出口来,为了林月,他怎么也说不出口来。

他都怀疑这样谣言就是牧呈宣自己派人传出来的。

每次牧呈宣看到他时候,那趾高气昂的模样,看得花颜十分难受。

真是讨厌他又干不掉他。

如今林月又为他生了一个女儿,他岂不是要把尾巴翘上天去了。

花颜面带疏离客气的微笑,内心里面早已经把牧呈宣拉出来狠狠骂了几百遍。

花颜听着百姓议论着小小姐的事情,看得出来大家都很期待看到这位小小姐。

花颜眉宇之间隐隐有着担忧,希望林月千万别出事。

如今的她才是支撑着整个浙海城的人。

城主府内,徐枉跟雪儿说完话后,“既然这样,我再吩咐下去,雪儿姐你放心,这事我不会出差错。”

雪儿点头道:“现在大人还在京城,城主府内的安全也不能疏忽。”

徐枉:“大人何时归来?”

雪儿皱眉:“你询问这个做什么?”

徐枉笑了笑:“我提早给小小姐安排好护卫,还有小小姐身边的小丫鬟也得训练起来。”

“你练你的,小小姐什么时候归来都不会妨碍到你训练的事情。”

徐枉笑道:“是是雪儿姐说得是,是徐枉越矩了。”

雪儿放柔语气:“徐枉我们城主府规矩严,都是各司其职,若非城主调动,都不会越矩打探。以后这种事情不要再犯了。”

徐枉点头称是。

雪儿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徐枉舔了舔牙齿,果然套不出话来。

他就是替林月挡剑的人,现在一步步爬到如今位置上。

看似他能负责管理城主府的护卫,实际上还不是因为范双跟着林月一起走了。

他暂时替代而已。

他现在训练的小姑娘也未必会被林月选上。

其实林月对他还抱有一丝戒心。

徐枉想到前些天收到宁王的密信,信中要他把林月不在浙海城的事情散布出去,又要他谣传,林月已经死在京城。

宁王这是想要浙海城大乱。

其实浙海城有不少势力都看林月不顺眼,他们被林月压着死死的,规规矩矩办事情,也因为如此,他们损失不少黑色产业。

要是林月死了,他们一定会重操旧业,还会对林月放在浙海城的一些部下痛下杀手。

浙海城就会陷入无比内乱中。

宁王再派兵出来镇压,然后把浙海城收入囊中。

宁王想得倒是挺美的,徐枉觉得办起来很是困难。

他把这件事情传出去,雪儿不到半日就能知道是谁传出去,他的性命也就交待这里了。

徐枉很纠结,也很痛苦。

并不是他有多忠心林月,是他在这里找了一个妻子,妻子还给他生了一个大胖儿子,儿子才堪堪两岁,每日每日对着他叫爹爹。

徐枉想了许久这才回到自己家中,把自己的儿子抱了起来,在家中配了儿子大半日子,又跟妻子在一起大半日,夜间,他好好疼爱了妻子。

妻子被他折腾都起不来床,两人温存抱在一起。

“今日怎么啦?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还是在城主府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

徐枉的手轻轻抚摸着妻子的背部:“若是大人要我办理一件事情,这件事请做完后,你和儿子都有可能会死,你会不会让我去做?”

妻子感受到徐枉语气里的凝重,也就是这句话并不是开玩笑。

妻子想要起来问清楚,徐枉把她抱住不让她动。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妻子把头埋在徐枉怀里,她内心也纠结万分,痛苦万分,想到自己那可爱白胖儿子,想到徐枉。

可是又想到林月怎么把她救出来。

又想到城主府那些人对她怎么好?

又想到自己年迈的父亲。

妻子说道:“这件事情很重要?”

徐枉:“嗯,关乎整个浙海城。”

妻子的手紧紧握住被子,她接下来每说一句话都是挖心挖肺的疼。

她说:“我知道林月是一个好大人。徐枉,我希望我能活着,我也希望我们儿子能活着,我更希望你能活着,可是人不能无情无义,大人要是让你这么做,就是有她自己的道理,一定很重要,很重要,比我和儿子的性命重要。徐枉大人对你有多好,你是知道的。你虽然救了大人的命,可是……这些年大人也待你不薄。”

“我觉得我们……”

徐枉轻轻把她的嘴吻住了:“别说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在家中抱着孩子等着我。也许事情没有我想像那么糟糕。”

两人都以为今天是最后一天,两人开始抵死温柔,直到天明。

徐枉翻身下床,看着已经疲惫不已的妻子:“我把孩子送去托儿所,你不用起来,等到傍晚你去托儿所接孩子吧。”

妻子点了点头。

虽然知道今天过后,可能会有危险,但是,昨天徐枉真的要的太厉害了,她手脚都是酸痛,抬不起来。

她觉得自己再不好好休息一下,不用等到危险到来,她就先累死。

徐枉抱着自己的儿子来到向日葵,向日葵的女先生笑眯眯接过孩子:“寄放一日,好我知道。晚上母亲来接,你把这个牌子亲自交给母亲,一定要亲自。要是中途转交给别人,孩子会有丢失的可能性。当然您亲自来接是最好的。”

徐枉亲了亲儿子的脸颊啊。

他是个内敛的人,一般很少做出这样的举动,可是今日一别后,他可能这辈子都无法见到自己的儿子了。

儿子不知道自己父亲的挣扎,傻小子还乐呵呵的笑着,笑着。

徐枉深深看了自己儿子一眼,转身离开了。

徐枉妻子睡了一觉,她并非是自己起来,是院门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她被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