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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又有多少人能知道自己走上的道路……</p>

通往何方，</p>

而那条道路，又将变成什么模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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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说到这里吧，我真的累了。”</p>

两名笔录官面面相觑，逐渐停下手头的工作。</p>

来自双星的光芒，温和的贴着老太太的脸颊，她清清嗓子，抬起手，一名笔录官无意间对上视线，匆匆避开，埋头只递上刻的满满的晶屏。字体以姑苏体为主，纤细赏目。</p>

老太太似乎想留下晶屏，遗憾的抚摸了那些充满艺术气息，略显不真实的笔触，应了一声:“写的不错，回去吧，今天可以到这里，不写了。”</p>

“感谢唐女士。”</p>

和寒筱北一样，在他们走后才感到疲惫，感到何为“记录”的艰难，还记得开篇吗？</p>

相信两名属于汤氏集团的笔录官会觉得，假使没有那名威震洛阴天下的前任枢仪大人的坐镇，这场录述工作会轻松一点。</p>

“唐……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p>

“蠢龙，无风不起浪，我写回忆录呢，你窜过来干什么，听戏？”唐晓曦溺笑着，拿一节拐杖上去敲敖钲的龙角。</p>

“我也想写，我的晚辈劝过，言语中有那么几分道理。可是我把握不好，写多长，以什么文体，什么格式。”</p>

“你只是把握不好怎么写我，你眼里的我！”</p>

唐晓曦一抿嘴，像是从未老过，皱纹下薄纸般的脸上，生命还像焰火有猛烈翻腾的欲望。</p>

但敖钲，始终不放心，不安稳，不平静。</p>

“要是汤伯伦在这，他肯定让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老龙啊，你和他没差多少，就是这里那里，一点点。”</p>

阳光在镂空的窗帘缝里往下灌，外面张灯结彩，像另一个世界。</p>

她看向外界绵延不绝的彩幅和旗幡，过去呼风唤雨，从不缺席一场会议，而今大会依旧，人们却仅能在住院名单上寻见她的名字，她眼中的一丝伤感因此而生，且不限于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