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良久，他忽然笑了：“张百忍，我问你，你真的...愿意为张万古做嫁衣么？”

我没有说话，选择了沉默。

可往往沉默，就代表着默认！

“哈哈哈，我就说么，明明可以自己做到的事，却偏偏要让给别人？这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慕寒止住了笑意：“我越发的肯定，人族圣人，就是你了。而我，屠龙者慕寒，能陪着人族圣人张百忍一起走一程路，已是无上的荣光！”

“人族的圣人...真的会是我么？”

这一刻，我也有些动摇了。

我之前曾问过龙魂，人族圣人是不是姓张。

而龙魂，选择了沉默。

那时候我先入为主，本能的以为圣人就是张万古，可现在想来，我也姓张，也许...圣人真的是我也说不定？

这时，那鼓荡的黑暗瞬间蔓延开来，眨眼间，就将我整个人笼罩。

随后，黑暗一阵扭曲，一个男人的轮廓，终于慢慢显现而出。

他的脸和大部分身体都隐藏在黑暗之中，我只能看到一双无比深邃的眼眸，此刻，那双深邃的眼眸，正在看着我。

“你竟然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再次突破了，很好，很好，看样子，你来的，也不算太早！”他开口，声音无比的低沉，那一双无比深邃的眼眸内，在这一刻，也迸发出了一抹光亮。

那抹光亮自黑暗中迸发，仿佛绝望之中的一缕曙光一般，给了人无尽的希望。

“现在，你可以选择掠夺暗夜权柄了，我已经做好了准备！”他慢慢来到了我的身前，声音平静的说道。

而我，却犹豫了。

“掠夺过后，你还会在么？”我忽然问。

闻言，他摇了摇头：“我在不在都不重要了，没有了暗夜权柄，我便无法为人族做更多了，这样的我，在与不在，对于整个人族来说，都不会产生任何影响！”

“我是否还需要隐匿你的过往和名字？”我再次问。

“就这样继续隐匿下去吧！”他笑了笑：“我应该还是有后人的，我不想给他们招惹麻烦，而且...就这样被遗忘在黑暗中，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这种做幕后英雄的感觉...说实话，还让我有些兴奋！”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嘴角一直都挂着一抹笑意，而我闻言，眼眶却红了。

从古至今，有多少人如他这般，为了人族而死，但世人却不得而知。

他们为了人族，默默无闻的死在了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甚至都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名字，更不知道他的过往。

他们注定被遗忘，也注定，会被铭记！

被遗忘的，是他们的过往和名字，被铭记的，是他们为了人族的付出和功绩！

他们将有一个共同的名字！

人族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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