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一靠近,欢色就闻见了花香味。
他看向她手中的树叶,上头是她刚刚捣碎的药。
他夜视好,能看清楚她指头时不时敲着树叶。
一下又一下,她面色无常,一双眼却看着他,很深、很重,她蠢蠢欲动想做点什么。
察觉到这一点,欢色微不可寻后退一些,想将自己埋进水里。
他刚退了两步,烈九卿突然半蹲下,抓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拖到了岸边。
“哗啦啦”,水四溅开,烈九卿站起来,用内力,一把将欢色也拽了上来。
欢色单腿半跪在地上,右臂被她高高拉着,仰头望着她。
“主人……”
烈九卿的全部注意力都在他身上,这声主人,她听得心尖微颤,却仍旧找不见和温容任何的相似。
温容华丽的声线,远远做不到这般深沉。
“我说了,没办法成为你的主人。”
欢色顿了下,咳了两声,将流出来的血腥缓缓擦掉后,不吱声了。
不想回答的时候,他就会沉默,好像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成功躲过去一样,倒是有点幼稚。
反观温容,他会强取豪夺,不会允许不受控的存在。
前世今生,他唯一不敢做的就是说出在意她的话。
烈九卿略微失神,听见欢色接连的咳嗽声才回神,掌心按在他的手背上,内力大动,将他衣服全部烘干了。
她倒是习以为常,没觉得这多浪费内力。www.
烈九卿一松开他,他就将肩头的松散的衣裳拉上了。
还没穿好,烈九卿随意道:“脱了吧。”
欢色手指一颤,耳尖快速红了起来。
见他傻愣着,烈九卿挑眉,“身上不疼了?”
他抓紧了衣裳,“主人,奴自己来。”
烈九卿看着他满是伤口的脸,往下,擦过他的肩头,又看向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