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场并不算大,也就半个篮球场大小,在场地的正中心有一块暗黑色的石台,石台的两侧立着两根两米多高的石柱,石柱的中心吊着一口超大号的闸刀。
刀头很宽很厚,刀刃上生着一股子暗褐色的锈,也不知道是干涸的人血,还是铁锈。
老李一路跑到这个空场之后,整个人一下变的更加兴奋,他先是围着那个好像断头台一样的石台转了三圈,一边转一边将自己的上衣脱掉,并且用自己手里的那把小刀在自己的身上来回的割。
一股股的鲜血顺着老李的胸口流淌下来,可他好像完全不知道疼,嘴里还一个劲儿的喊道:“释放我的罪孽吧!仙姑娘娘,谢谢您能宽恕我的罪孽!”
而就在老李转到第三圈的时候,大胡子恰巧赶到,他看到老李的一举一动整个人不由得愣住了,他想出声喝止老李,可谁承想老李猛然停住了手上所有的动作。
月亮好像是有意为之一样,在这一刻它拨开了所有挡在它面前的云彩,月光突然亮了起来,照亮了整个大地,当然,也照亮了老李的脸。
老李转过头看着大胡子,眼神空洞而迷离,但是他在笑,一股难以形容的诡异微笑。
过了一
会儿,老李缓缓伸出右手的食指在空中画了一个奇怪的符号,大胡子不认得这个符号,但却又好像很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了而已。
大胡子刚想开口问老李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突然他会变成这个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还没等大胡子开口,老李却突然哈哈哈大笑起来,紧接着,他整个人扑倒在那暗褐色的断头台上。
与此同时,那原本绑着闸刀的绳子突然“啪”的一声断裂,那生着铁锈的闸刀“唰”的一下应声而落。
断头台的石台依旧还是暗黑色,闸刀的刀刃上依旧还是暗褐色的锈斑,只不过,此时的它们多了一些温度而已。
可逐渐失去温度的,却是那个曾经叱咤苗疆林寨的家伙。
“老李……”看到老李人头落地、身首异处的一瞬间,大胡子整个人便扑了过去。
大胡子一把抱住老李的尸体,大喊道:“老李,这是怎么?怎么会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而就在这个工夫,大胡子猛然觉得一股子异香从老李的尸身上传了过来,那股子香气很特别,直钻人的鼻孔。
它不浓烈,但是却很让人上瘾,闻过之后总会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与安逸,毫不夸张的说,任何人只要闻到了这股子味道都会情不自禁的想要多闻上两下。
大胡子也不例外,他使劲儿的吸着鼻子,想让那股子香味儿多进鼻子里一些,他甚至都没有工夫去寻找这个香气的来源。
可是,没多一会儿大胡子便意识到不太对了,因为,他猛然间发现自己的手脚开始不听使唤了,紧接着,嘴和喉咙也同样出现了不听指挥的症状。
他想喊,却无论如何也发不出来一点儿声音。
他想动,却无论怎样也动不了一下,哪怕是一根手指头都不行。
而就在这个时候,大胡子又听见了一阵“咯咯咯咯”的笑声,一个他之前在那间吊脚楼里曾经听见过的笑声。
好在大胡子的眼球还能动,好在那个声音很快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可不好的是,大胡子猛然觉得自己很快就要去陪老李了。
出现在大胡子面前的是一只特大号儿的耗子,为什么要说它是特大号的,因为这只耗子足足一头成年公猪一般大小。
两只血红色的眼睛,在暗夜里就像是两盏小号的红灯笼。此外,这家伙全身上下呈现出一股子灰红色,两只前爪压的很低,后退弓着,好像随时要冲过来将地上的大胡子撕碎。
大灰耗子并不是一个人,在它的背上还坐着一个人,一个很小很小很小的老太太。
为什么要用三个很小?
那是因为这个老太太看上去好像只有几个月大婴儿一般大小。她全身上下穿着一个红色的褂袄,脚上蹬了一双黑色的老式布鞋,鞋面上还绣着一个红色的大花,左手拿着一杆黑色的烟袋,烟袋锅里面悉悉索索的冒着白烟,而那股子让人着迷的异香正是从那烟袋锅里散发出来的。
(本章完),请访问手机请访问:推荐:reenda{font-size:15pxlor:396dd4paddg:010p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