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突如其来的黑暗,一下子就吞噬了这里的一切。
男人的惊呼,女人的尖叫,东西掉落在地的破碎声,一下子充斥着整个空间。
混乱,无比混乱。
小楼里开始人人自危,很多人开始奔跑,相互冲撞,他们谁都不希望自己会是那个人的下一个目标。
没有人想死,也没有人愿意躺进那个该死的棺材。
他们想活着,所以他们在逃,这本就是人类的本能。
我没有动,并不是我多么镇定自若,我只是知道只有以不动应万变,才有活下去的机会。
其实不光是我没有动,宴会厅的里人谁都没有动,看样子他们的想法应该是和我一样。
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在我耳边传来了两声惨叫。
灯亮了,它是几乎伴随着尖叫声一同亮起来的。
尖叫声是由那个小孩一样的人和我身边的老者发出来的。
只见那个小孩一样的人此时正等着他那一双大眼睛望着天花板,他的眼神中早已没有了此前色眯眯的眼神,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就好像他之前真的见到了鬼一样。
他的胸口插着一柄刀。
一柄和之前插在钱爷他们身上那柄一模一样的刀。
刀刃依旧是连根没入他的心口。
一击毙命。
好快的刀,好快的出手。
这究竟是谁干的哪?
而那个老者他却并没有死,他依旧在喘息着,不过,他却离死不太远了。
因为他的双手已经被人从手腕处跟起根斩断。
血正如泉涌一般的流出,豆大的汗珠不住的从他的额头上流下。
他咬着牙,竟然连哼都没有在哼一声。
这究竟是谁干的?
这个人为什么没有一刀也杀了他?而是将他的手腕砍断,这又是为了什么?
灯,又一次灭了。
黑暗,又一次来袭。
人们叫的更加慌张,奔逃的也更加迅速。
左木本不是一个容易慌张的人,他手下的人自然也不是。
可是,就在灯灭的那一瞬间,我突然发现他的脸已经发白,白的全无血色,白的就像是蜡,他的脸上全无表情,就像是整个人被眼前的一切给吓呆了,他只是痴痴的坐在那里,动也不动。
他的手下人依旧在奔逃,有的在骂,有的在哭,有的再喊。
没有人想死,求生的本能让他们跟本停不下来,就好像一停下来,就会有一柄刀深深的插入他们的心口。
不过,那炳刀并没有插进他们的心口。
因为,它已经插进了左木的心口。
灯,又一次亮了起来,宴会厅里又多了一个死人。
左木依旧坐在他刚才的那个位置上,他的脸上也还带着刚才那种呆滞的表情,他几乎是完全没有动过,只不过,他心口的位置上多了一柄刀。
一柄象牙制成的催命刀。
刀柄上的象牙在灯光下依旧散发着独特的光芒,那个美人的雕刻也就在微笑望着人间,她好像在嘲讽,嘲讽人类生命的脆弱,也好像在享受,享受鲜血给她带来的洗礼。
风,吹过山林间的树和草,带来阵阵的凉意和清香,也带来人们心中的萧索和恐惧。
山林中的夜总是漆黑一片的。月光将树影拉的很长,夜猫子的啼叫声就好像是魔鬼的吟唱,及悲凉,又恐怖。
火光或许是这个时候最好的慰藉,如果这个时候再有点酒和烤好的肉,那凄凉和萧索之意或许就不一样了。
而这个时候还有一个人正在喝着最好的秘藏清酒,吃着刚烤好的兔子肉。
这个人正是张成勇。
有张成勇的地方,自然就有我,也不会少了小美。
只不过,现在我们的身边多了一个人。
那个老者正躺在我们的附近,他的身下垫了很多的干草,他的伤口已经简单的经过了包扎,他昏迷的时候已经服用过了一些抗生素。
“这是什么地方?”这个时候那个老者已经醒来,他看着我们冷冷的问道。“你们是谁?你们想干什么?”
“我们不想干什么!您放心就是!”我看着他微笑着说道。“您伤口的血已经止住了,应该不会有太大的事儿了!”
“你们救了我?”老者问道。
“那还能有谁?”张成勇笑嘻嘻的说道。“除了我们,你觉得那个地方还有谁能救您老人家?”
“你们为什么要救我?”老者疑惑的看着我们。
“我们这算是报恩吧!”我看着老者说道。
“报恩?”老者疑惑道。
“您虽然不肯表露自己的身份,也一直不肯说一句话。但是,后来当您开口的时候我就听出来了,您就是之前帮我朋友解蛊毒的薛神医。”我看着他淡淡的说道。“我说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