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具尸体中有一具的确为冻死者，剩下三人均为生魂被掠夺者。而此物就是关键所在。”</p>

“这什么玩意儿？”</p>

庞复捂着鼻子，不断后退。</p>

赵曜用布帛包着一团难以言明的秽物，解释道：“这是死者尚未消化完的潮糕，三人的胃袋里均有此物。”</p>

肠胃在失去生机的同时，蠕动功能丧失，仅靠残留的消化液并不足以将食物腐蚀殆尽。</p>

“潮糕是什么？”自小锦衣玉食的庞复有些迷茫。</p>

赵曜无奈道：“这是淮扬常见的小食，价格倒也算不得便宜，但却深受百姓喜爱。”</p>

“那岂不是很常见？这又能说明什么？”</p>

“传统潮糕通常是佐以桂花、松仁、桃仁等增添风味，但且看这里。”</p>

赵曜指着秽物中间的一抹绿意，“这是薄荷膏，由于味道难以调制，整个淮扬只有一家有此风味的潮糕。”</p>

“何处？”</p>

“四季馆。”</p>

若非赵曜身为四季馆的老主顾，恐怕一时间也无法将二者联系起来。</p>

庞复似乎明白了什么，眼前一亮道：“也就是说死者生前都到过四季馆！还魂人定是藏于其中！”</p>

“也不尽然。”</p>

赵曜将晨间对那具打更人尸首的验尸所得告之对方，“打更人是经过烟花巷时遇害，只能说明还魂人常常出没此地，不过目前看来四季馆的嫌疑的确最大。”</p>

自从四季馆发生了命案，老鸨也换了人，生意便大不如前。</p>

白天巡街时赵曜偶尔也会去探望一下林婉儿，早已不复当年排队到门前听曲儿的盛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