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景略回家洗过澡后坐在书桌前琢磨聋老太太话里的意思,好像她真的在等一个人,那是谁呢?老情人?丈夫?抑或是接头人?四十年前是二几年了,那是两堂合作的时候,难道聋老太太有两重身份?是了,岳绍武找她给娄廷瑞写证明材料时肃然起敬,说明她至少暗地里给组织帮过忙。
禹雅清趴在心上人的肩头,和他耳鬓厮磨了好一会儿,好奇的问道:“刚才聋老太太找你说了些什么?”
“哦,没啥,叮嘱我不要叫棒梗涂掉门口上马石上的字,也不知道为什么。”符景略拿起媳妇儿的玉手轻抚了一下,笑着说道。
“是吗?我也感觉这老太太最近有点古古怪怪的。”禹雅清轻蹙了一下娥眉,柔声说道。
“哦?怎么讲?”符景略有些十解。
“她今天下午跑到咱们家来絮叨了半天,和我打听你的身世。”
“是吗?那你是怎么回的?”符景略听了心中一凛,难道聋老太太发现了什么?
“我就说了你来我家之后发生的事情,怎么?有问题吗?”禹雅清很快察觉到了心上人的心里变化,好奇的问道。
“哦,这倒没什么,聋老太太该不会认为我是她家的什么远房亲戚吧?”符景略笑着开起了玩笑,引开了媳妇儿的注意力,暗自猜测聋老太太会不会认为自己是她要等的那个人的后人。
禹雅清听了莞尔一笑,说道:“这可没准啊。”
“哈哈,绝对不可能啊,八杆子都打不着,好了,多想无益,咱们睡觉吧。”符景略大笑,起身一個公主抱抱起媳妇儿。
“也是,景略哥,你是不是很想啊?”禹雅清双手搂住心上人的脖子,附在他耳旁声如蚊蚋的说道。
“想有什么用?”符景略苦笑道。
“你是不是很想找小茹和盈盈啊?”
“呵呵,就你调皮,我可没这个想法。”符景略狠狠的亲了媳妇儿一下,心口不一的笑道。
“唉,还有七八个月啊。”禹雅清自己也感觉有些难受。
“忍忍吧,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嗯,你真的没想过?我其实可以装看不见的。”
“呵呵,你可真是我的好媳妇啊,但我更怕你伤心难过。”
“你还真想过啊?”
“好了好了,睡觉吧。”
“咯咯,你可真不经逗,唔唔……”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还来劲了,看我好好教训教训你。”
“唔唔……我再也不敢了。”
一夜旖旎风光不提。
……
次日下午4点多的时候符景略又被聂副厂长清去放了一场私人电影,事毕找了个由头秘密送给他一张电风扇票。
符景略自觉和聂副厂长没什么交情,收这么重的礼有些不合适,慌忙拒绝了。
“呵呵,拿着吧,我知道你现在就缺这个,怎么?看不上我的东西?”聂副厂长温和的笑道,他让秘书找人稍稍打听了一下符景略家的情况后吓了一跳,没想到杨厂长和李怀德的笼络力度这么大,他自觉不能落于人后。
“不是,厂长,无功不受禄啊,我就帮您放了一场电影,您给我这个有些不合适。”符景略挠了挠头,憨笑着装起了傻。
“你呀,我知道你消息灵通,偶尔也可以和我透露一下嘛。”聂副厂长伸手指了指符景略,似笑非笑着说道。
“明白了,谢谢您。”符景略稍一思索,就笑着接过了,不就是“三个鸡蛋上跳舞”嘛,自己哪个也不踩破就行了,非常时期可是一波三折的啊,李怀德好像是大富这一类的人物,昙花一现之后就扑了,自己真要是全把宝押在他一个人身上搞不好也会跟着吃瓜落,聂副厂长心细,还是不倒翁,自己同时暗中和他打好关系那就万无一失了。
“行,那你先和司机去吃饭吧,完事我再叫他送你回去,我还和老师有话要谈。”聂副厂长含笑拍了拍符景略的肩膀。
“好。”
……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符景略就问禹雅清拿了钱搭公交车去王府井百货商店把落地电风扇扛了回来,花了八十多,这时没什么选择,都是老款的,大铸铁底盘,整个加起来大约30多斤重,插上电源按了开关3档,风就呼呼的刮起来,确实凉快,把禹雅清三女给乐坏了,秦淮茹和尹小杏也跟着走进来瞧热闹。
“姐夫,这上面的2和1是不是风更大一些啊?”秦京茹指着按键笑着问道。
“没错,你试试看。”
“哎呀,还真是,这个风太大了,都让人打寒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