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以安看着定位器的红点在屏幕上慢慢移动,从城东一路直达城西,最后停在了一个叫做上碗村的地方。
刘有才回到家,就看见母亲躺在地上,粥碗碎在地上,里面的粥撒了一地。
“妈!我扶你起来。”
刘母骨瘦如柴,头发灰白,四肢摔倒而不断颤抖着,豆大的泪滴从眼眶里流下。
“儿子,你就别管我了,我得了这怪病,就是个累赘,你还没有娶媳妇呢,带着我这么个老婆子,就更难了,都怪妈没用,还连累你。”
刘有才擦擦眼泪,“妈你说什么呢,你是我妈,我是你儿子,我不管你,那还是人吗?”
刘母不在多说,她知道自己儿子的倔强,只想着悄无声息的走了,才能不拖累他。
刘有才看出了母亲的想法,收拾好衣服上的粥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打开里面是满满的现金。
“妈,我挣到钱了,可以带你去看病了。”
刘母先是震惊,随即嘴唇紧抿,“你不会是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吧?儿啊。这钱是哪儿来的?”
想到自己做过的事情,刘有才避而不谈,“妈,钱怎么来的,你就别管了,重要的是咱现在有钱了,能去大医院给你治病了,我一会儿收拾收拾,咱马上就出发。”
刘母将头扭到一边,拒绝儿子的触碰,“你今天不说这钱是怎么来的,我是不会跟你走的,我们刘家世代都是老实人,可不能做那伤天害理的事情,要是你真做了坏事,我死后怎么有脸下去见你死去的爹啊,他一定会怪我,没有把你教育好。”
刘有才为难之际,黎以安推门而入。
“大娘,这钱是我给的,您放心拿着去看病吧,有才帮了我一个大忙,这钱是我感谢他的。”
刘母有些怀疑的看着自家儿子,“她说的是真的?”
刘有才僵硬的点点头,“是真的。”
屋外,陆然已经备好了车,黎以安将大娘扶上车,“不是要去城里看病吗?走吧。”
刘有才不想去,可是母亲已经上车了,他没办法。
只能低声哀求道:“一切都是我做的,与我妈无关,你要是生气就收拾我吧,我妈年龄大了,禁不起折腾。”
黎以看了他一眼,噗呲一声笑出来,“我不仅不怪你,还要感谢你呢,要不是你的出现,那波媒体还不知道会怎么写我呢,还好你不专业。”
刘有才:“……”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是谁指使你的?你也不想我将你干的那些事情告诉你母亲吧。”
“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只知道他姓薄,听说是薄氏集团的大老板。”
刘有才紧张地抿了抿唇瓣,飘忽不定的眼神四处瞄,生怕母亲看出端倪。
“薄景澜?”
“对,好像就是这个名字。”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黎以安有一瞬间感到诧异。
但随即,她的表情恢复正常。
“你在说谎。”
她没有反问,而是以肯定的语气回应这件事。
光用脚趾头想,这件事也不可能跟薄景澜有关系,他对付人从来光明磊落,不会使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刘有才慌了,连忙摆手,“没有,我没有撒谎,真的,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别的什么都不知道,现在我能带我妈去医院了吗?”
“上车吧,我刚才初步对阿姨进行了诊断,怀疑是神经的问题,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