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愣了一下,“你真的信我?”
“嗯。”
女人的眼眶有些湿润,她径直走向卫生间,再出来时,脸上夸张的妆容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张清秀的脸。
她看了眼周围喧闹的人群对黎以安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去我家吧。”
她的家在a市的一个胡同里,不大的小楼里挤满了人,周围墙体老化开裂,与这个寸土寸金的城市显得那样的格格不入。
女人有些拘谨,“你别害怕,我家就我和我妈,请进。”
一进屋,黎以安就闻到空气中飘散的中药味,“有人病了吗?”
“是我妈,她病了好久了,大夫说没办法,让她回来等日子。”
她说这话的时候很平淡,仿佛是在讨论别人的事一般。
她给黎以安倒了杯水,随后熟练的走进厨房开始煎药。
煎好药走到卧室门前,敲了敲门,“妈,我进来了,该喝药了。”
屋内没有声响,黎以安走过去,看到病床上的女人骨瘦如柴,常年不见阳光的脸色异常惨白。
她看了门口的黎以安一眼,露出个笑容。
“你是……我们晨晨的……朋友吧,快坐,阿姨现在起不来,真是不好……意思。”
就这么两句话,她说的气喘吁吁。
黎以安走过去,单手扣住她的脉搏,片刻后,神情凝重。
“阿姨,张嘴,我看看您的舌苔。”
母女俩有些疑惑,“你会医术?”
黎以安点头,“我是医生。”
看过舌头,她将药碗端到鼻尖下轻嗅了两下。
“这药没什么用,停了吧。”
女人将药碗端给母亲,看着她喝下去后才说道:“我知道没用,可我能怎么办呢,那是我妈妈,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等死啊,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别劝我了,我不会放弃的,反正也没什么好失去的了。”
“没想劝你,我给你开两副药,按时吃,两个疗程后再去医院拍片子,若是有好转就继续吃,没好转就停药,找我改药方,这是我的电话。”
黎以安将自己的名片递过去。
女人有些激动,“您是说我妈的病能治?”
“能治,阿姨就是病气长时间凝聚在肝脏,没有得到舒缓,导致身体越来越差,想要根除,就得疏解,光靠药物阻塞病气是行不通的。”
母女俩对视一眼,同时流下泪水,她们没想到有一天这病竟然真的能治。
将母亲安顿好,女人走了出来。
她看向黎以安的眼神不再是冷漠梳理,反而是充满感激。
“黎医生,您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无论您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您的。”
“林平知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为了给我妈治病,我平时在酒吧卖酒打工,那天他……”
通过她的叙述,黎以安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事情很简单,就是林平知借着酒醉强迫了她。
黎以安从来不相信什么酒醉,要是真醉了,他怎么不去强迫男人,怎么知道欺软怕硬?无非就是借着喝酒的借口,欺负弱者罢了。
“你放心,他既然触犯了法律,就一定会付出代价。”
临走的时候黎以安回过头看了她一眼。
“你还是找一份正经的工作吧,你妈妈的病很快就会好的,不要把自己逼的那么紧。”
说完这句话黎以安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了解了事情的真相之后,黎以安准备为正义发声。
也就在这个时候她接到了电话。
警方已经把这件事情给调查清楚了,林平知的确是犯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