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以安站住脚,回头不解的看她,“你没搞错吧,你算是我哪门子的长辈?我现在的长辈就只有薄爷爷,你又算什么?要不是有薄扬在,你我压根就一点关系都没有。”
吴梅被说的哑口无言。
黎以安坐上出租车,心有余悸捂着胸口。
面对堂婶的执迷不悟,她内心五味杂陈。
“希望这一番言语能够刺醒她吧。”
吴梅在黎以安那吃了个闭门羹,她并没有因此放弃。
已经陷入癫狂状态的她,再也不顾跟黎以安的情义,扭过头就跑到无良狗仔那造谣。
“我眼睁睁地看着黎以安,勾引我的丈夫张大明,我的丈夫为人正直,没有被她勾引成,最后恼羞成怒,举报陷害他!”
吴梅在无良狗仔面前哭哭啼啼,诉说自己悲惨遭遇。
全程一个字都没有提过丈夫的不是,通篇都在指责黎以安就是一个千夫指的荡妇。
“妈,你到底在干什么?”
薄扬接到黎以安的电话,得知母亲这段时间情绪很不稳定,四处在寻找她的踪影。
兜兜转转,他总算是在一家咖啡厅里找到母亲。
“儿子,你总算来了,你快跟记者说说黎以安的为人,那个贱人把你爸爸送进去了,她想害我们全家妻离子散啊。”
吴梅陷入疯魔,她拉着薄扬的胳膊,试图通过自己的儿子,扭曲事实。
“你是记者?”
薄扬留意到他桌上的笔记本,暗骂母亲竟然能做到这个地步。
“对,是你母亲联系我,说是有一篇报道要我写。”
无良记者用指尖提了提架在鼻梁的眼镜,他平常最喜欢写这些家长里短的东西,尤其是那些个豪门恩怨,要是一旦报道出来,他可就出名了。
“对不起,我妈可能情绪有点不稳定,精神状态不好,跟你说的那些话都不是真的。”
薄扬担心会影响到黎以安的声誉,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点钱,塞到记者手里。
“这是我给您的一点心意,希望能收下,这篇报道就当从未存在过。”m.
“儿子,你怎么能维护那个贱人!”
吴梅情绪激动,讲话的声音不由大了许多。
周围的食客纷纷往这边张望,都在好奇看热闹。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薄扬对母亲生拉硬拽,好不容易把她拽出了咖啡厅。
“妈,你能不能清醒一点?嫂子是我们的恩人,不是仇人!”
薄扬把母亲带回家,双手紧紧握着她的肩膀晃了晃,强忍怒火。
“你让我清醒?我有错吗?我为了维护这个家庭,苦苦支撑到现在。”
吴梅顿时泪流满面,她这一哭,薄扬五味杂陈,一时间没再说话。
在继父判刑期间,薄扬避免节外生枝,特意把母亲锁在家里,不让她去任何地方。
直到当庭宣判的那一天,薄扬亲耳听到继父被判刑,他激动地流下泪水,知道终于自己逃出了深渊的魔爪。
“谢谢,真的很感谢。”
薄扬没搭理继父的叫嚣,郑重其事向法院的审判官道谢。
他的继父,身为一个父亲,从未有养育之恩,那他自然也没有赡养他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