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两天,小里奇总能看到一楼的私人侦探弗朗索瓦先生,和二楼神秘的尤金先生同进同出,两个人总是待在一起。
因为马鲁斯的案子,尤金需要弗朗索瓦的帮忙。
为了找到事情的真相,两个人又一同去监狱里找到当事人马鲁斯,弗朗索瓦有几个问题,需要作为当事人的马鲁斯进行解答。
第一,马鲁斯被抓时的具体位置。
第二,马鲁斯醒来时,那两具尸体的情况,以及他和那两具尸体的关系。
第三,马鲁斯被关的小木屋在哪里。
作为当事人,马鲁斯只能回答三个问题的一半,他说出了被抓时,那条林间小路的具体位置,就在距离伐木场不远,位置隐秘,鲜少会有人从那里经过。
至于马鲁斯被关的小木屋,他并不知道具体的位置,因为他被关进去的时候,已经被打得昏迷了,后来离开屋子的时候,也是在昏迷的时候,不过他被关在小屋子里的那段时间,他能够听到附近有流水的声音。
至于那两具尸体,马鲁斯只认识那具男尸的身份,他见过,是委托他帮忙向伐木场讨薪的失业工人,尸体上有很多伤痕,感觉像是被人打死的。而那具女尸,马鲁斯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同时因为当时混乱的现场,他也没有关注到女尸的情况,所以当弗朗索瓦问起来的时候,马鲁斯也无法回答。
从监狱出来,弗朗索瓦说:“马鲁斯知道的也不多,看来得去警备厅想办法看一眼卷宗。”
卷宗也不是普通人想看就可以看到的,但没关系,有了尤金在,正当方法行不通,不正当的方法却有很多。
如果是用偷这个方法的话,白天警备厅里面来来去去的人太多,想偷只能等到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但这就太耽误时间了,并且尤金并不清楚马鲁斯一案的卷宗究竟放在什么地方,用偷显然并不是最好的办法。
这种时候还是金币的力量最好用。
况且只是看一眼卷宗而已,用不了一个金币。
想办法找到了警备厅里,负责卷宗的探员,塞了两个硬币,一杯咖啡的时间后,那个太原就从警备厅里面出来,拐进了附近的一个角落里面,尤金和弗朗索瓦正等在那里。
“看快一点,我是借口出来买盒火柴,才溜出来的,这卷宗还得还回去。”那探员从衣服里面拿出了几张纸,嘴巴里面嘟嘟囔囔的说着。
尤金不喜欢太啰嗦的人,他抛出了一枚银币,那个探员立刻就安静了。
弗朗索瓦看着手中的那几张纸,脸上的表情并不太好,他斜了一眼那个探员:“你们警备厅都是这么做事的吗?姓名不详,住址不详?”
探员收了钱,脖子缩了一下说:“这卷宗经手的人又不是我上面的人,他们愿意这么敷衍,我们下面这些做喽啰的还能管得了他们不成。”
这份卷宗当中,男尸的记载勉勉强强算完整,但却记载女尸的姓名以及住址,可以看出警备厅在调查这起杀人案的时候,事情做得非常敷衍潦草,不过却记载了女尸的死因——窒息死亡。
脖子上有指印,也就是被掐死,并且在死前还曾经遭受过侵犯。
弗朗索瓦看完了卷宗之后,把那几张纸还给了探员,把人打发走了。
这份卷宗虽然记载得潦草,但也并不是一点帮助都没有,至少弗朗索瓦得出了一个结论:“凶手应该并不是道森先生,至少杀死那位女士的凶手不是。”
尤金看向弗朗索瓦,眼神无声询问——为什么?
“我和道森先生的太太接触过,道森太太并不是一个忠贞的妻子,她有一个情人名叫多伦特。”弗朗索瓦说:“这些并不是主要的,但是致使道森太太出轨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道森先生……在那方面是有障碍的。”
虽然弗朗索瓦没有说得那么直白,但作为男人,尤金当然也懂,他冷笑一声:“这只能证明侵犯那名女尸的人不是道森,而杀死她的人却未必不是道森。”
“你这样说虽然不无道理,但根据我的经验以及直觉,侵犯和杀死那位女孩的是同一个人。”弗朗索瓦说,“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没有证据,并且指控马鲁斯杀人罪的关键性证据,卷宗上面也没有记载,可笑吧。”
“警备厅那群家伙可以肆意捏造指控,但我们这群普通人却要忙忙碌碌地四处奔走寻找真相,即便到最后找到了真相,却也未必能够发挥出真相的作用。”
弗朗索瓦说到最后声调越来越高,但说到最后声音却低沉了下去。
尤金看了监狱那边的方向,低声说了一句:“马鲁斯那个傻瓜,真不知道他在相信什么!”
弗朗索瓦也跟着一起耸了一下肩膀,然后他咳了一下,清了一下喉咙,向他的雇主请求说:“找一辆公共马车吧,我们下面还要去案发地那条林间小路以及男士生前的住址去看看,我已经走不动了。”
弗朗索瓦虽然看起来身材魁梧,体格高大,但他的耐力和体力都相当的逊色。
尤金也同意,毕竟乘坐一辆公共马车可以节省相当多的时间。
奔波忙碌,直到深夜,两个人才有时间坐下来吃点东西填饱肚子。
今天一天的忙碌并不是没有收获,通过弗朗索瓦和尤金的追查和探索,他们找到了马鲁斯当初被关的那座小屋子里面,就在一条河流的附近,在河流的下游,就是伐木场,而在河流的上游就是那具男尸生前所生活过的村庄。
弗朗索瓦和尤金到村庄里面去查找线索的时候,向村庄里面的人打听这个男人,得知村庄里面的人并不知道他的死讯,只是以为男人失踪了。
根据村民的描述,这个男人是以前附近一座伐木厂的工人,带着一个女儿独自生活在这里,后来有一天这个男人离开村庄之后再也没有回来,女儿也跟着一起消失了。
村民描述了那个女儿的年龄和样貌,与卷宗上面那具女尸的外貌特征非常符合。
到这里,一切都变得清晰了起来。
弗朗索瓦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脉络,他告诉尤金:“明天我准备再去找道森一家,这个案子无论如何与他们也脱不了关系。”ŴŴŴ.biQuPai.coM
尤金当然也要和弗朗索瓦一起去,于是第2天,一早两个人就动身去了近郊的道森庄园。
郊外晨间的雾气还没有散,露珠、虫鸣、鸟叫、花香,是一片宁静祥和的田园风光。
“嗨,尤金,弗朗索瓦先生。”
循着声音,尤金看到了远处奥薇的小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