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睡了一觉之后,柔软的床铺和睡在身边的丈夫,让塞西莉感觉今天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但是当她一转头看到窗户被木板死死地定住后,她想起了昨天的事情,不安瞬间就让她清醒过来。
布尔墨和孩子马克还在熟睡当中,尽管目前的状况非常糟糕,但是他们还是睡得很香,塞西莉想把丈夫叫醒,但是又放弃了。
昨天晚上回到房间里面,他就让他抓耳挠腮地发疯,表现得像一个神经病一样,上蹿下跳,闹出了不小的动静。这动静直接就把那个头上有三棱刺青的男人吸引了过来,那个男人直接粗暴地把门推开:“不要再发出这样的声音,第一次是警告,第二次就不是了。”
有了强盗的警告之后,布尔墨才安分得不少,所以他现在睡着安静点也好,免得把强盗招过来。
换上衣服,塞西莉就推开门去了厨房,凯文已经在厨房忙碌了,旁边还有一个人坐着。他们煮了一些鸡蛋,准备了烤面包和奶酪,以及咖啡。
奥利弗负责看着他们,避免他们在企图在饮食里做手脚,因为这些早餐不仅詹姆斯一家人会吃,奥薇尤金他们也会吃。
做完早餐之后,凯文和塞西莉用盘子装着早餐准备带回到房间里面,这本来没什么,但奥薇却突然将凯文拿了下来,奥薇还没做什么,凯文这个男人就已经开始额头冒汗,鼻尖发红,紧张的心情溢于言表。
哐当一声,从餐盘底下掉下一把厨师刀。
厨师刀掉在了塞西莉的脚尖旁边,她连忙后退了一步,匆忙地摇着头:“这跟我没关系……”
“别紧张,女士,我当然知道这和你没有关系,你可以先上楼。”奥薇从地上捡起了那把厨师刀。
厨师刀是从凯文的餐盘下面掉下地上的,这个男人嘴巴张了张,似乎是想要辩解,但又发不出声音来,他紧张地吞着口水,不安地望着奥薇拿着这把厨师刀一步一步地向自己走近,厨师刀的刀尖对准了自己,仿佛下一秒就要插进自己的身体里。
凯文慌张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腿脚发软后退了几步,一双手不停地颤抖,餐盘中的牛奶几乎已经撒了一半出来。
奥薇停下的脚步,站在了距离凯文不到一步的距离,她将手中的餐刀举起,看起来就像要动手的样子,凯文再也站不住了,腿上一软,然后倒了下去,餐盘也端不住了。
凯文一屁股倒在地地上,双眼紧闭,脖子上的青筋因为肌肉的紧张已经完全地暴露了出来,汗珠浸湿了他的衬衣后背。
过了几秒,什么都没有发生,就连餐盘落地,瓷器摔碎的声音都没有。
凯文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的奥薇一只手稳稳地端着餐盘,另外一只手像玩着小木棍一样,餐刀在她的手指间翻着花儿地转动。
在凯文不明所以的时候,餐刀忽然从女人的手指中掉落了下来,正好插在了凯文的耳朵旁边,他终于忍不住的发出了一声高亢的尖叫。
“啊!”
惨叫声传到了2楼,所有待在2楼屋子里面的人都忍不住想要打开门,出来查看,但因为他们害怕阿尼亚这一群拿着武器像强盗的人,所以自己将房门反锁住了,开门的时候就费了一些时间,当他们推开一条门缝的时候,只能看见凯文毫发无损的端着餐盘走上了2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
阿尼亚靠在门框上,看着那个叫做凯文的家伙,回到房间之后,便走到厨房里问:“刚才怎么回事?那个家伙叫得跟死了人一样。”
奥薇正将奶酪抹在面包上面:“我可什么都没干。”
“那他叫得那么夸张?”阿尼亚拿过奥薇抹了奶酪的面包,放在嘴巴里面咬了一口。
奥薇也无所谓,又重新切了一块面包,一边抹着奶酪一边说:“那家伙藏了一把餐刀在餐盘下面,也不知道想干什么,我就吓了一下他。”
“看他的样子吓得可不轻哦!”阿尼亚含糊不清地说着,嘴巴里面正嚼了一大口面包。
二楼,玛雅和凯文的房间里面。
凯文的心脏到现在还在扑通扑通地狂跳着,回到房间之后,给自己灌了一大杯冷水,说话的时候气都喘不匀:“亲爱的,你不知道刚才我有多么的危险,究竟为什么?你要让我拿一把餐刀?”
而他的妻子玛雅上下打量着丈夫:“亲爱的,你一点事都没有。”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让我去偷一把餐刀?”凯文不理解地质问着妻子。
玛雅立刻用眼神警告他:“你小声一点!”
凯文把头收缩了一下,依然用不理解的眼神看着妻子。
玛雅为丈夫倒了一杯牛奶,安抚性地递给他:“今天晚上我听到了一些动静,我们隔壁是谁的房间你知道吗?”
“左边是布尔墨,右边是爸爸。”凯文小声地说。
“昨天晚上强盗中有人进入了爸爸的房间,虽然不知道他们谈了一些什么,但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刻意地避开所有人在半夜里面去谈呢?”玛雅说,“并且爸爸刻意挑选了书房,没有和兰斯在同一个房间里面。”
玛雅虽然对待这位年轻的继母表面上很客气,但她从来不称呼她为妈妈,即便是布鲁斯爵士,也无法管教自己这位桀骜不驯的女儿。
“并且昨天的时候你注意到了吗?”玛雅继续说,“昨天歌洛尔在认了真凶之后,一头撞在了柱子上,那个为首的女人显然没想到,但是当她反应过来之后,第一眼居然是去看爸爸的表情,并且眼神非常地惊慌。”新笔趣阁
玛雅说的是阿尼亚,昨天歌洛尔撞上柱子之后,阿尼亚再三保证的安全问题出现了事故,她确实慌了,就那一瞬间的慌乱,被玛雅敏锐地捕捉到了。
玛雅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她们是为了抓住杀死亚特曼的真凶而来的,爸爸一直都不相信亚特曼的死是一场意外,除了警备厅之外,还找了私家侦探,你说她们会不会是和爸爸一起串通好的呢?”
凯文现在听得有些糊涂了,但玛雅所说的这一切,与他去偷餐刀有什么关系呢?
玛雅解释说:“当然是为了验证我上面所说的一切,你看你是不是毫发无伤地回来了,她们应该是爸爸花钱过来的,所以根本不会伤害我们,也不敢伤害我们。”
“可是她差点割掉我的耳朵!”凯文依旧心有余悸,刚才餐刀从奥薇的手中掉落,刚好插在他的耳朵旁边,差点就要切掉自己的耳朵了!
玛雅看了一眼自己胆小的丈夫,表情当中透露着嫌弃,她从自己的箱子里面拿出了一根女士专用的手杖,手杖的一头是弯曲的,弯曲处有一块黄金镶嵌,玛雅转动手杖弯曲的手柄,最后从手杖当中抽出了一把锋利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