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家庭医生怎么说?”
“不算太糟糕,雇主只是受刺激晕倒了,没准今天晚餐的时候就能醒。”
除了尤金守在二楼,其他人都聚在客厅,讨论这突如其来的意外。
阿尼亚作为这次任务的主心骨,此刻躺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双眼无神,思绪混乱,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的发展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如果詹姆斯爵士醒来,自己该怎么向他交代?
阿尼亚在接下任务时,再三向詹姆斯爵士保证绝对不会出现任何问题,结果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意外,现在直接死了一个人,别说詹姆斯爵士晕倒,阿尼亚眼前也是一片黑。
这次的任务如果失败了,绝对会影响德罗伽蓝工会的声誉,阿尼亚自己以后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如同长辈一般的詹姆斯爵士,也在伯曼·休的面前抬不起头来。
“天呐,怎么会这样?”阿尼亚捂着头痛的脑袋唉声叹气,“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死了,你们昨晚就没有听到一点点的动静吗?”
奥利佛发誓:“神明在上,我昨天晚上一直都是睁着眼睛,绝对敢保证我守夜的时候没有发出一点声响,除了一些人打呼噜之外。”
居里安也能做出保证,他守夜的时候,也没有听到一点奇怪的声音。
“那就奇怪了,窗户是封死的,门是反锁的,没有其他人进去的情况下,这人究竟是怎么死的?”阿尼亚烦躁地抓着自己头发。
奥利弗联想到了一种可能,忽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试探着说:“会不会有鬼?”
“不会。”奥薇斩钉截铁地说,她不相信世界上有神明,也不相信世界上有鬼魂,她说,“我请那个家庭医生看过了,兰斯夫人是中毒死亡的,并且我在搜查她的房间时,在她房间里面搜出了一张纸条。”
奥薇将纸条递给阿尼亚,纸条上一行娟秀的字迹写着:我知道你是凶手,你最好自己承认,否则小心后果。
看清纸条上的内容,阿尼亚突然从沙发上惊坐起来。
“这……这……”阿尼亚脑子一下堵住了,弗朗索瓦再次凑了过来,将阿尼亚脑子当中堵住的话说了出来:“这张纸条是写给凶手的。”
奥薇也点头赞同。
居里安却疑惑:“既然是写给凶手的,那为什么会出现在兰斯夫人的房间,难道她是凶手?她是凶手的话,为什么她却又死了?”
奥利弗比居里安反应快:“那当然是凶手将纸条留在兰斯夫人的房里的。”wap..com
居里安反问:“窗户是钉死的,门是反锁的,凶手是怎么把纸条留在兰斯夫人的房里的?”
这下奥利弗哑口无言,他也想不通,他脑子转得快,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会不会有空间魔法师,可以自由地出入各个房间。”
身为魔法师的阿尼亚立刻就反驳了回去:“你以为魔法师遍地都是吗?”
尤其是空间类的魔法师,稀少的就如金字塔上的那个尖尖,不是说碰见就能碰见的,况且如果真的有空间魔法师在这里的话,应该早就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哪里会留在这里受阿尼亚他们的恐吓呢?
所在空间魔法师不存在的情况下,弗朗索瓦说出了自己的推论:“纸条是凶手留下来的,或者是兰斯夫人写给凶手的,但是没有送出去。”
“所以兰斯夫人知道凶手是谁!”奥薇瞬间就想通了,“凶手担心兰斯夫人暴露出自己的身份,所以就杀了她。”
“所以兰斯知道凶手是谁,歌洛尔也知道凶手是谁,但是一个一个都隐瞒不说。”阿尼亚突然就愤怒了,“就是我们不知道,被凶手一直耍着玩。”
阿尼亚气得把手中的纸条揉成一团,刚准备随手一扔,忽然又想起什么,把揉得皱巴巴的纸条重新打开:“这字迹看着很眼熟啊!”
阿尼亚回想自己究竟是在哪里见过这样的字迹,忽然她想起来到这里的时候,从布尔墨身上搜出来的纸条,那个纸条在众人手里传阅后,落到了奥利弗的手上,被他随手揣在兜里,幸好他这几天都没有洗过衣服,去翻衣服荷包的时候还能找到。
奥利弗打开之前那张纸条:午夜12点,老地方见。
字迹和阿尼亚手上的这张一模一样。
“所以说——”阿尼亚已经嗅到了奸情。
弗朗索瓦咳了一下,尽量用正常的语气说:“死去的兰斯女士和布尔默先生之间保持着一种不可告人的关系。”
阿尼亚非常不屑于弗朗索瓦的这种说法:“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不就是两个人有奸情嘛!”
“所以杀死兰斯夫人的凶手就是布尔墨。”奥利弗大胆猜测。
奥薇摇摇头:“不一定。”
阿尼亚也有同感:“就那么一个蠢货,在昨天晚上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死了自己的情人兰斯夫人,怎么看都不像啊!”
“不过现在应该可以肯定一点。”弗朗索瓦推断说,“杀死亚特曼的人和杀死兰斯夫人的凶手一定是同一个。”
“你认为是谁?”阿尼亚更加关心凶手到底是谁?
偏偏答案没有一个人知道,弗朗索瓦对此也暂时没有头绪。
“歌洛尔。”奥薇忽然看了一眼阿尼亚。
阿尼亚反应了一下,马上就领会了奥薇的眼神,她立刻踢了一脚奥利弗:“快去施展你的疗愈术,最好让那个女孩能在詹姆斯爵士之前醒来。”
“好吧,好吧。”
想到昨天阿尼亚亲在他脸颊上的那个吻,此刻奥利弗去得非常心甘情愿。
虽然现在已经有了头绪,但是阿尼亚还是很头疼,现在最着急的不是找到真凶,而是要想好如何应对醒来的詹姆斯爵士。
看到阿尼亚如此烦躁的模样,奥薇知道阿尼亚心里在想些什么,她揽住阿尼亚的肩膀:“别担心,最坏的后果无非就是任务失败而已,没有拿到佣金也没关系,我们不过才出来几天,况且肯特郡距离坦尼亚并不远,我们并没有耽误什么。”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没关系。”居里安一向很大度。
作为侦探的弗朗索瓦此时并没有那么关心佣金和任务,他的脑海当中一直在思考剩下的几个嫌疑人:布尔墨、玛雅、塞西莉、夏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