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 各族天骄(1 / 2)

 半个月后一团蒙蒙黑风疾驰翻涌而来,在此山上空盘旋了一圈后,陡然落在了半山腰处。

待灵光消散后,一尊九首蛇身,高逾二十余丈高的相柳显化而出,蛇首乱晃,浑身上下散发着腥臭难闻的味道,迎风散开一闻到这般臭味,在山顶处的司徒耀等化神亲传弟子纷纷紧皱起了眉头。

“相侯,你这是多久没洗澡了。”司徒耀掩鼻问道。

未待对方回应,五彩孔雀一族的明妙便摇头说道:“这家伙挺喜欢洗澡的,只不过都是在那些腥气熏天的沼泽之地。”

此话一落,金知白、啸金、云传等修士面露笑意。

而那相柳摇身一变,化作了个面容俊秀,身带看几分邪气的少年模样只见它一跃而起,身形陡然拔高数百丈,而后落在了几位旧友面前。

不过司徒耀等五位修士一见到它走来,便急忙后退:“停下,别靠过来。”

闻言,相侯面露不愉地说道:“真是没品,本公子这是体香,不是臭味!你们多闻一闻就习惯了。”

“习惯不了,云某并非嗜臭之辈!”云传连连摇头。

此话刚落,远处便传来了一道笑声,紧接着漫天的繁花绽纷落下敖珺等四位白衣美人抬着白玉通玄轿,从远处一路踏花而来“敖苍那家伙来了,你们看这排场啊,还真是自恋!"司徒耀轻声笑道。

“没办法,这小子极得敖横尊者疼爱,我们可比不了!”啸金缓声说道。

对于化神修士来说,若是所收的弟子今后的成就只是寻常的元婴修士,那并无大毕竟只有那些能成为大修士的元婴真君,才有一窥化神的可能。

只是化神修士寿元极其漫长,总则便是五六千载,若是他们不求飞升上界,选择以延寿术苟延残喘,那又能多活上千余年。

而金丹修土寿元也不过千八百年而已,若是中途夭折,那双方之间的师徒缘分就更短暂了因此每一位化神修士所收的弟子多半不只是一两个而已。

在诸位修士交谈之间,那白玉通玄轿从天落下,敖珺拨开了车帘,敖苍低头从轿中走出。

敖苍持扇轻摇,笑道:“诸位来得挺早的啊!”

而后它扫视了在场的诸位修士一眼,看到了明妙后,脸上的笑意便更为灿烂了起来。

“明妙姐姐,弟弟可想死你了!”敖苍张开了双臂,扑了过去,抱着这位五彩孔雀族的金丹修士,将头埋进了对方的胸膛之中小敖苍啊,长大了啊!”明妙喘嗤笑道“小敖苍长大了,姐姐要不要再看看!”敖苍口齿不清地说道。

见此,在旁边的啸金与云传看不过去,走上前来,一左一右扯着敖苍的手臂。

然而对方像一块狗皮膏药一般,好似粘在了明妙身上“公子,注意仪态!”敖珺等四位侍女上前来,轻声劝道。

“小敖苍乖啊,别蹭了。”明妙笑道。

“好吧。”敖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双臂,站起身来。

而后它甩了一下,冷声说道:“你们两头扁毛畜牲别碰本公子!”

一说完,敖苍脱下了大氅,换了一件干净的。

“啸金,我好想打死他啊!”云传咬牙说道。

片成龙脍!”啸金颔首说道一听此话,敖苍笑道:“敖珺生火,本公子要烤鸡翅膀!

“怕你这条泥鳅啊!云传伸出手来,一柄方天画戟凭空出现在手中在一旁的啸金也祭出了一柄战戟。

见此,敖苍摇身一变,两条手臂上生出了片片青鳞,随着灵光一闪,那龙臂上已佩上了号虎、歹珍这一对灵宝。

而后又随着一层如水波般的灵光蔓延开来,覆上了青鳞龙爪,爪尖灵光吞吐不一时之间,双方如在弦上,紧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见此,明妙翻手之间取出了一柄羽扇,缓声劝道:“眼下四海遗族与暗中窥探,你们各退一步,先把家伙都收起来吧。”

话语一落,山风一起。

山顶上的众多修士陡然消失在原地只见两道半月形状的戟芒一左一右,扫过了金知白原先所在的位置,只不过却落了個空。

然而明妙抬起了头,手持着五行扇,朝着半空中挥出了一卷五彩霞光,犹如海浪般席卷而去。

凌于半空中的金知白,心念一动,周身显化出了八面金光闪闪的灵镜,紧接着一道道金光凝形成镜,叠叠重重显化而出在顷刻之间,金知白已然在身边布下了《八门锁魂大阵》。

此阵一现,金光盛放,轻而易举地便将那五彩霞光消解化去。

而另一边,倏然划过的八道爪芒将司徒耀斩成了数十碎块只不过敖苍脸上并无多少喜色,它了下身如鬼魅出现在不远处的司徒耀一眼身后长尾一甩,又消失在了原地。

双方交手之间,青红两色灵光闪动不休,同时在各地显出了百余道幻影紧接着传来了一道道金石交击的铿锵之声。

而那原本正在地上歇息的墨麒麟,不知何时已然出现在了敖珺等四位蛟龙一族的假婴修士面前“诸位,老夫奉劝你们不要轻举妄动,不然”墨存冷声说道。

忽然间,只见相侯连忙蹲在了地上,以手为笔写了起来,最上面的是人、禽、蛟三字底下的一行则是司徒耀、金知白、云传、啸金、明妙、敖苍,再往下则画了四个圈,分别写着生死胜负。

“开盘了,诸位快来压啊!一块灵石不嫌少,百件灵宝不嫌多,只要你们敢下,我就敢收!快来啊,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相侯高声喊道,并以神念传遍了方圆七八百里之广。

此话一落,从数百里外传来了一道懒散的声音传来:“我压平局,一枚下品灵石。”

此话主人是一个躺在一块巨大的山石上的中年修士,他缓缓坐起,而后将手中的烟斗塞进了嘴里,抽了一口后,轻吐白烟。

“你们几个烦不烦啊,扰人清梦!”狻郁摸着上唇短须,满脸不耐烦地说道,“你又不是人!”相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