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郁深深屏住呼吸。

所有的感官都在不断放大。而这个叫做孟梓柔的女人，似乎不论做什么，都会轻易让他难受。

一直到林深郁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她才说。

“林公子犯了这么大一个家法，自然是要罚你在这躺个两炷香的时间，‘活血化瘀’。”

林深郁“啊”了一声。

“活血……化瘀？”

上一次活血化瘀，他差点没有被孟梓柔要走半条命。

这才过了多少时日？她竟然又要卷土重来！

就见孟梓柔已经开始要动他的没有知觉的两条腿了，林深郁忙不迭拒绝。

“不必了孟小姐！”

他慌乱别过了视线：“我的腿……这辈子就只能这样了，孟小姐不必再……”

“你不试试，你怎么知道？”孟梓柔轻声说，“万一能好转呢？”

林深郁闭上了眼睛：“不可能的……我这辈子都是一个废人。”

上一世，直到他死去，他的腿也没有好起来过。

可孟梓柔却偏偏不信这个邪。

“林公子，我现在可不是在有求于你，也不是在‘请求’你的配合。”

“你犯了家法，我现在是在惩罚你，你可懂？”

“既然是惩罚，岂有由你推脱来推脱去的道理？你乖乖给我躺好了，敢多动一下——”

她俯身，面带微笑，却吐字如刀。

“……我就把你那件冒着危险从火场里护出来的衣裳，一刀给裁了，裁得碎碎的。”

话音一落，林深郁立刻就不敢动了。

孟梓柔瞧着他那一张——惊艳绝伦、精致无双，却因为她刚才说的那句话而带上了几丝错愕的——似聪明又似笨得可爱的俊脸，唇边勾出了一点满意的笑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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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有几个下人大着胆子，悄悄去书房外头听墙角。

他们竖起耳朵，依稀听到里面传来了自家林公子那“嗯”和“啊”的朦胧不清的、似是而非的喘息声。

在门外听墙角的虽然都是大男人，但是在听到同为男人的主子那喉咙里的隐忍的音色，众人顿时都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