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在突破人类道德下限这方面,系统还是很有一手的。
李太安趴在井边向里头张望时,忽然感到身后寒飕飕的,蓦然转过头,就看到宁言正在揉搓自己的眼睛。
“宁大哥怎么了?”
“我做会眼保健操,你不用管我。”
眼保健操是什么东西?李太安有些疑惑,不过想到宁言总是会搞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也没太在意:“等我一下,我先取个东西。”
宁言眨巴了几下眼睛,视线在房内转了一圈都没看到能藏东西的地方。
“不用找了,在我身体里。”
李太安嘿嘿一笑,两只手贴在下颌处,就这么一按一推,下颌竟嘎嘣嘎嘣地活动起来,紧接着舌尖不了话,只能比了个手势,李太安立马会意,转过身在前头带路。有他的大探照灯在,倒不至于迷失方向,不多时,两人便找到了一座古怪的雕像。
这座雕像从外型来看是位形容枯槁的闭目老者,大概有两丈多高,额生双角,眉毛须发上竖,犹如烈火焚烧,肋下竟又长出两条手臂,双足弓步呈内收之势。
他的四臂原本应该是各持一件物品的,只是似乎有前人已造访过一次,眼下只有胸前左手与背后右手还握着东西,分别是一个牛角与一柄波浪刃长戟。
“就是这里!”李太安兴奋道,随即游至雕像身后,双手握住长戟用力往外拔,可连吃奶的力气都使上了,那长戟却纹丝不动。
宁言见状也靠近雕像,手在牛角上试了试,确实跟牢牢焊铸在雕像上一样。
【呸!腌臜的狗杂碎!你是何等身份,能看上他这泥车瓦狗已是他十世修来的莫大福分,下贱东西还敢在这里给你摆谱!他日等你登临大道,定要叫这狗杂碎不入轮回!】
你能不能对前辈高人尊重一点……
然而下一秒,让宁言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雕像竟猛然张开眼睛,平静的表情转而变得无比疯狂,四掌同时摊开,李太安还在和长戟较劲,手上忽然一松,却见长戟化为一道流光直接没入他眉心。
宁言都看呆了。
高人喜欢嘴臭的?
“宁大哥,这是怎么回事……”李太安还没反应过来,望着自己双手喃喃自语。
宁言皱眉不语,随手将牛角扔还给他,自己则被雕像腰间别着的东西吸引了注意。
那是一块巴掌大的菱形令牌,上头密布古朴纹路,散发的气息让他心潮澎湃。
套用狗血的话就是此物与他有缘。
宁言摘下令牌,握在手中有些坠手,背面则用铭文刻有五个字。
十方水君令。
这玩意该怎么用?宁言翻来覆去检查了几遍也没有头绪,尝试过滴血认主、真气灌注等各式手段皆是无果,索性系在腰间当个装饰品。
另一边,李太安正舞着长戟玩得不亦乐乎,见宁言那边完事了,立马收齐玩闹心思:“走吧宁大哥,咱们还要回去计划救我爹呢。”
宁言点点头,当务之急是要先找到李和通的位置。
就在他脑中有这念头的瞬间,周遭骤然间波浪重重怒海翻腾,一条宽阔的水道出现在两人面前!
……
李府。
院墙外一道红色身影急速掠过。
姜蝉衣熟门熟路地从窗户钻进卧房,手里还提着两个酒香扑鼻的大坛子。
由于方仲慧看得紧,她已经好些天没痛饮过了,身上像是有蚂蚁在爬。
好不容易瞅准机会偷溜出来,怎能不喝到尽兴?只是她明州城内没什么熟人,一个人喝酒终究是无趣了些,于是她想起了工具人宁言。
但她这番却是扑了个空,房内连个鬼影都没有。
“这小子跑哪儿去了……”姜蝉衣嘟囔了一句。
算了,宁言不在也不碍事,还是喝酒重要!她当即一掌拍开酒盖,先自顾自猛灌了一大口。
呼……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