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朕现在发出的任命，是中旨？”</p>

“你们会接受朕的旨意吗？”</p>

冷冷地看着眼前的锦衣卫高层，朱由检道。</p>

他现在对这些人越发不满，更感觉把锦衣卫完全推倒重来很有必要。</p>

如果自己连任命锦衣卫高层的权力都没有，还怎么让他们为自己办事呢？</p>

大明的文官也实在是不知所谓，侵夺了五军都督府的职权不说，连锦衣卫任命权都要侵夺。</p>

也不想想皇帝没有了锦衣卫，会不会用东厂做耳目。东厂那些太监，有几个会和他们讲理？</p>

戚昌国和李顺祖听到皇帝问话，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当即跪倒在地，就要接受任命。</p>

朱由检却不愿让他们两个出头受到文官参劾，指着郑士毅道：</p>

“现在，朕任命你为锦衣卫指挥使、掌印管事、提督东司房。”</p>

“郑士毅，你接旨吗？”</p>

郑士毅战战兢兢，一时不知所措。</p>

一边是皇帝的任命，一边是违反惯例接受中旨。无论哪个选择，他都落不了好。</p>

接受皇帝的中旨任命，他固然是成了锦衣卫第一号人物，但是却必然受到文官诋毁参劾，甚至连锦衣卫指挥使都做不了多久。</p>

但是如果不接受皇帝的任命，他会得罪皇帝。别说眼前这一关能不能过去，就是以后被削去世职赶出锦衣卫，也没有人同情——</p>

毕竟锦衣卫是皇帝亲军，为了文官规定的惯例违反皇帝旨意，就是在很多文官看来也是属于不忠，没有人会为他说话。</p>

所以郑士毅想了一下，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只能领旨谢恩，大声道：</p>

“臣郑士毅，接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