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人家的新郎官另有其人,不是我!否则,我还真想把她抱回家去做媳妇呢?你瞧她那小模样儿,水灵灵的,好像手指一弹,便会溅起水花花来。真是个好女人呀!”钱冬雨故意将马艳丽的姿容使劲儿夸奖了一番。
李晓云的脸果然拉长了许多,神情突然就有些发呆,眼眶里似乎还出现了一层雾,但见她用雪白的门齿咬了一下红艳艳的嘴唇,定了定神,转换了话题问:“你昨天晚上到哪儿去了,怎么跑的连个鬼影儿也看不到?”
“也没去哪儿,去办了一点事儿,现在办完了,就赶快回来上课啦。”钱冬雨想用这种模棱两可的话糊弄李晓云。
“你知道你昨晚做了英雄救美的壮举以后,女生们都怎么说你吗?”李晓云又把话题绕了回来。
“我又没到你们女生宿舍去听房!我怎么能知道?”钱冬雨笑着说。
李晓云将一颗剥了皮的鸡蛋放进钱冬雨的碗里说:“她们都说你是那种最有男人气质的男人!还说,谁嫁了你,一辈子肯定会享福的!你说她们说的对吗?”
“不知道!对将来的事情,我是一无所知!”钱冬雨立刻回答道,低下头开始吃饭。
“跟我说实话,昨天晚上你究竟到哪去了?我问过他们了,你晚上根本就没回宿舍。”李晓云沉默了一会儿,再次问道。
“到我二姨家去了。”钱冬雨确实有个二姨住在省城,但不是他的亲二姨,所以,钱冬雨很少去,这时,正好可以讲出来做自己的护身符。
“你二姨在哪住的呢?”李晓云开始抛根问底。
“东郊。”李晓云问的快,钱冬雨回答的也快。只有这样,才能减少李晓云的疑惑。
“你有个二姨在省城,以前咋从来没听你说起过?”李晓云皱了皱眉头,貌似在竭力回忆着过去的什么场景,眼珠在眼眶里滴溜溜的乱转着,就像在解一道哥德巴赫猜想那么难的数学题一样。
“你从来也没问过我,我当然也就从来也没说过啦!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昨天晚上救马艳丽的那个人确定是你吧?”李晓云似乎对自己的判断并不十要确信,一定要听到钱冬雨的亲口肯定。
“不是。是你说是我的,我可一直就没有对你承认过。”钱冬雨马上否认。
“我不相信!真是太奇怪了!那个人太像你了!我当时只看了一眼,就在心里肯定是你了!怎么会不是你呢?世界上真有和你那么一样的人吗?这种事,我可从没遇到过!”李晓云的脑子又开始乱起来,自信心再次出现了动摇,脸上的表情片刻之间变化了好几种,就仿佛在玩川剧里的变脸似的。
“你那会儿不是说已经把我彻底看透了吗!我在你面前已经成了透明人了,你怎么还在纠结这个事儿?昨天晚上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你能跟我说”钱冬雨笑了笑,又低头吃起饭来。
李晓云一边吃饭,一边给钱冬雨讲述昨晚的事。
“那个男的要真是我就好了!那么美的一个妙人,能抱一抱,肯定特别幸福!”听完李晓云的讲述,钱冬雨故意用开玩笑的语气说。
“你咋这么坏!人家痛苦的要跳楼,你却还想着占人家的便宜!我看昨天晚上那个男生肯定不是你!”李晓云用责怪的口气说。
“是啊!当然不是我啦!要是我,把她抱下楼去的时候,怎么也得乘机亲上几口,哪能那么轻易放下就溜掉呢!说什么也要等她醒来,让她报答我的救命之恩!”钱冬雨冲李晓云挤了一下眼睛,坏坏地笑起来。
李晓云的脸又一次拉长了许多,但仍然好脾气劝说:“你以后,在这方面还是收敛一些的好;我平时心疼你,不会跟你计较的。”
“你吃鸡蛋吗?”钱冬雨对李晓云晃了晃手里刚剥开皮的一个鸡蛋。
“吃呀!我那颗鸡蛋刚才给你吃了,这颗就给我吃了吧!”李晓云伸手接过去,咬了一口,“好香!”从脸上的表情看,好像那颗鸡蛋真得很香似的。
“吃慢点,咽住呀!来,赶快喝口稀饭!”钱冬雨被李晓云的吃相逗笑了,把自己喝了半碗的稀饭递过去。
李晓云抓住碗,送到嘴边喝了两口说:“吃完饭,咱们一起回教室上课去吧?”
“我就是准备一会儿去上课的。”钱冬雨回答。
“这还差不多。”李晓云高兴的笑了笑。
吃完饭,钱冬雨和李晓云就一起走回了教室。上午的课,钱冬雨一节也没缺,全都上了。
中午,钱冬雨接到谢老二的一个电话,让他下午三点钟到公司开个重要会议,并强调,请他务必参加,有重要事情跟他商量。
钱冬雨吃完饭,便赶紧回宿舍去睡午觉,两点钟刚过,他便从宿舍出来,不紧不慢的穿过安静的校园,走出了学校的大门。
钱冬雨在马路边站着抽了一根烟,正好等到一辆公交车,就坐了进去。
到青城贸易总公司那座大楼的附近,钱冬雨下了公交车,先进上次去过的那个公共厕所里再次把自己化妆成老张,这才起身前往那座大楼。
当钱冬雨到达青城贸易总公司的会议室时,看到谢老二正坐在中间那张大桌子的首席位置,桌子周围大部分椅子也坐了人。这些人都穿着一色黑衣。只是,这些黑衣人的胸前,都有一个小小的,滴着红血的菜刀,菜刀把是金色的。
此前,钱冬雨就听人说过,青城贸易总公司的前身是本地十几年前的一个地下帮会,叫菜刀帮。所以,一看到这些人胸前的胸章,钱冬雨马上便猜到,这个菜刀型的胸章,应该是菜刀帮的特有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