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规模记忆篡改？不，不能说记忆篡改，如果仅仅是记忆的话，是没办法瞒过监控摄像头的。</p>

更像是...认知污染。</p>

这有可能吗？</p>

李晟不自觉放慢脚步，额头突然冒出冷汗。</p>

他越是去想，与蜘蛛有关的记忆就越发模糊，以至于短暂忘了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这，又为什么要向前走。</p>

“被大蜘蛛吃掉的人，他的家人朋友都会把他忘掉，就像他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人们会编出一套合理的解释。”</p>

头上蒙着层白纱的小蛛怪，自言自语道：“有个小朋友的爸爸妈妈被抓走吃掉了，那么大人们都会认为他从小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包括小朋友自己也是这么想的。</p>

有个工厂的工人被抓走吃掉了，那么大人们就会认为，这家工厂一直在招工，却怎么也招不满。</p>

我在商场里，偷偷救了许多人出去。但他们出去以后，就不记得那只大蜘蛛了，也不记得我了...”</p>

“...”</p>

也许是语气过于熟悉，叶嘉颖陡然停下脚步，声音颤抖道：“杨...杨玲？”</p>

小蛛怪身形蓦然僵住，它迈动步足，缓缓转过来。</p>

嗡——</p>

一辆地铁列车呼啸而过，狂风掀起它头上蒙着的白纱，露出脑袋。</p>

左侧脑袋和寻常蛛怪没有区别，四颗单眼，螯肢，口器。</p>

右侧，则是半张约莫七岁的小女孩的人脸。眉眼轮廓格外熟悉。</p>

轰！</p>

李晟只觉头脑中像是炸雷一般。</p>

最近五班教室弥漫着一股不知来源的腐臭味...</p>

同学和老师总是在右侧过道被什么东西绊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