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费一曼错愕的神情中离开了酒店。
她似乎喝了酒,还没有反应过来。
但是我相信,她酒醒之后,会做出正确的判断。
她一定会帮我,或者说,她一定会帮她自己。
我很了解她,就像了解我自己一样。
我们都很普通,都很贫困,都很惨。
身为同一个阶层的我跟她,十分清楚,我们在为了拜托我们贫困的帽子上做了多少努力,牺牲,甚至是苟且。
我们曾经得到过成功,我们都品尝过成功给我们带来的那种喜悦。
甜美的果汁一样的味道,让我们贪恋。
在享受到财富带来的快感之后,谁还会愿意在滚回肮脏的下水道,像是老鼠一样苟且的活着呢?
我们的眼睛已经不会再向下看了,我们的眼界,得到了极大的阔展。
我们只会向更高的地方努力,努力……
我们都渴望获得机会,也都擅长抓住机会。
费一曼也是一样。
眼下,又了更好的机会,她自然会死死的抓在手里,抓着这条通往更高成功道路上的绳子,死死的不放手。
我也不害怕她会跟周厚成商量一起对付我,报复我。
因为,我们签了合同,即便撕破脸皮,我也不会惧怕周厚成跟我翻脸。
现在,所有的主动权都在我手里。
就如我说的那样。
我现在愿意捧她,如果她再不识相,那我只好踩她了。
做销售这个行业的,有太多见不得人的把柄了,只要我一查账,我就能给她送到牢里去。
回到车里,我就跟周厚成做了联系,我告诉他,按照之前的约定,让费一曼接手公司,让她跟我对接。
办完了一切,我才回到车里。
张澜拿着香水在我身上喷洒了一下,然后打开携带的小风扇吹风。
我苦笑了一下,将她手里的风扇拿过来,然后对着我自己吹。
张澜笑着说:“你得补补身体啊,这才几分钟啊,你就下来了……”
她的调侃,让我有点无语,我不知道,她的调侃,是在乎,还是不在乎。
女人的心思,很难猜。
我也懒得去猜。
我的手机响了,我看着手机,是罗梅打来的。
我赶紧接了电话。
“快来救我啊,好多记者在围堵我啊,丢死人了……”
罗梅害怕的声音,让我觉得可笑,她现在知道害怕了,但是已经晚了。
她跟她父亲的做事风格,会给华阳的形象带来巨大的重创。
现在的消费者跟社会舆论环境已经不是二十年前了,现在是网络社会,一旦你有一丁点的负面新闻,你就等着死吧,有很多流量团队就等着这种爆炸性的话题呢,他们一定会不停的炒作,不停的炒作,直到,把你干死为止。
那么,他们就能拿着馒头蘸着你的血吃。
我还没说话呢,陈正飞的电话又打来了。
我说:“在公司等我,我马上回去。”
我挂了电话,接了陈正飞的电话。
“你搞什么东西?怎么又出事了?你们公司的人,是不是脑子都有问题?那么严重的作风问题,居然也能被发到网上?你知不知道这是多么大的灾难?”
陈正飞劈头盖脸的质问,让我也无话可说。
但是我皱起了眉头,我寻思了一下,这件事,如果被曝光了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这下全世界都知道罗家明把经销商当狗,那么所有的经销商都应该感觉到颜面尽失才对。
以前悄摸的当狗,背地里添一添,也就算了,现在曝光了,那么他们的利益跟尊严一定是受到极大的侮辱。
我何不利用一下呢?
我立马说:“不,这件事,可能对我们有利,我们现在跟罗家明没办法正面冲突,我打算从经销商下手,现在出了这种事,那么罗家明跟经销商之间的矛盾就会被放大,我想要趁机拉拢经销商。”
陈正飞也冷静了下来,他心平气和地跟我说:“你说的,也有道理,好,就按照你说的办,银行这边的风险,我来搞定。”
我点了点头,我刚要挂电话,但是陈正飞立马冷声问我:“你跟罗小姐的事,是怎么回事?”
我听着就很头疼,我撩起来头发,笑着说:“我跟他没什么事。”
“没事?没事被人拍到你们在亲热?你觉得谁会信?现在一家人都吵翻天了,廖建华的脾气你应该很清楚,被她抓到把柄,够你喝一壶的。”
我听着就苦笑起来。
我说:“我没坐过对不起廖思源的事,如果她不相信我,那么我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