僖宗知道朱温投降,高兴的不得了,似乎得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说:“天赐我也!”似乎看到了重回长安的熹微,看到了他跟其父亲败落的朝廷能中兴了呢!可是,他就是没想到,这种人能叛黄巢,也能叛你唐朝!后来的历史事实,足以说明此人就是一个不讲信义的东西。引狼入室的故事就这样复制了一次。这是一只真正的狼,一只贪婪残忍狡猾无耻无行无义的狼!
朱温本质上是阴险毒辣狡诈的。僖宗说。朱温不就是要一个官吗?给他一个就是了。于是,任命他为左金吾卫大将军。赐名全忠。朱温如愿以偿,掘了第一桶金,实现了他“当官就要当执金吾”的愿望。此官就是负责京城安全的,相当于京城的公安局长。因为他早有这思想,从革命阵营里跑到敌人营下,算来也在情理之中了。明白了这一点,对他的人生发展轨迹也就更好理解了。
别看他打政府军尽拉稀,可是,打原来自己的兄弟那是十分凶横的呢。883年三月。“战功卓著”,他又得到提拔,提升为汴州刺史和宣武节度使。九月,拜相又封侯,仅仅半年时间,走完了许多人一辈子才能走到的经历。887年,僖宗又封他吴兴郡王。最后把老上级黄巢赶回山东。
889年,他越发厉害了,打败了黄巢余部秦宗权,被封为东平王。
这一年二月,被赐铁券和功德碑,高骈在这个月被杀。朱温做了淮南节度使。杨行密为副使。其实朱温没有到扬州,而且朝廷任命的扬州留后李璠(读番)到了扬州门口,也没让他进城。因为秦宗权攻下襄阳,僖宗任命朱温为蔡州四面招讨使。三月僖宗去世,秦宗权被淮西牙将申业抓住,折断他的腿,准备用监车送京师。真是黄雀在后。郭业被别将郭璠杀了,夺了监车,他把秦宗权送到京师邀功了。朱温功劳又多了一项,封东平王。
他的官爵封得越多,封得越高,唐朝生命之灯越来越暗了。封王封侯了,遑论能否坐上帝王宝座,也算功成名就,可以“照汗青”。汉朝名将李广一生功勋卓著,大名远扬,但始终没有得到封侯,不是遗憾得要死吗!附带说一下,李广没有封侯,跟他杀俘虏有关,他自己也承认的。司马光说,赏奸,非义也;杀降,非信也。失义与信,何以治国?
901年,封为梁王,跟李克用、李茂贞、刘仁恭、杨行密等一样,拥兵自重。这一年,昭宗被李茂贞软禁在凤翔,他进攻凤翔。李茂贞跟他和谈,被迫交出昭宗。此事会重点叙说,先按下不表。
903年,昭宗从华州回到长安,朱温杀宦官几百人,废除神策军,控制唐朝。
904,迫使昭宗到洛阳,指使朱友恭和氏叔琮(读聪)杀昭宗,另立十一岁的李柷(读住)为帝,是为哀帝。次年,在李振的鼓动下,在滑州白马驿一夜杀宰相和朝廷大臣三十多人。然后把尸体扔到黄河里,史称“白马之祸”。李振因为自己不是科班出身,一直对这些进士出身的朝臣怀恨在心。他说,你们不是自称清流吗,现在把你们扔到黄河,看看你们是清流还是浊流!
滑州在今河南滑县,靠近有名的安阳。李振是一个久经考场,但从没成功的落第书生。他失落而仇恨社会,发狠报复那些读书人。完全暴露了落第书生变态的心理。算是历史上落第士子报复最成功的一次,也是最严重的一次。
他从此开始利用唐朝这个最大的老板,白天消极怠工打瞌睡,像有的人在办公室上上网,发发博客,看看股票,下了班,或是早点抽身离岗,搞个人经营去了。朱温就是这样的。然而,朝廷还是给他什么招讨副使,什么朱全忠,这都是一种别人拿不到的荣誉,他一步到位了,他还不满意。
起初朝廷给他汴州刺史,宣武节度使。不过有一个条件,要等他帮助朝廷恢复长安才能赴任。
这样,朱温的部队,跟昔日兄弟部队兵戎相见。黄巢无法抵挡,只得逃离长安,再次向南转移。黄巢攻打蔡州,唐将秦宗权投降。黄巢被外甥林言所杀,秦宗权代替领军,继续反唐。
朱温追击黄巢军到汴州,此后他以汴州为根据地,基本上控制了中原。直到篡唐,以汴州为帝都。
他在陈州跟黄巢军大小战役四十多次,终于打败了黄巢,取得很大的胜利。不久,再败黄巢军。如此,升官发财自然是没得说的,还当上了宰相之职的同平章事。这都是朱温904年之前的事,在叙述上过个渡。他们详细精彩故事会在唐亡五代史详细为你写。
朱温胁帝
901年九月,朱温跟李茂贞相持半年。那时,三秦大地暮霭沉沉,淫雨霏霏,连月不开。长期的湿气,内心的焦虑,士卒很多生病。朱温觉得十分无奈,召集诸将,准备引兵河中。这时候,有人对朱温说,天下英雄到底是谁,就在今年,怎么能放弃这个机会呢!此人就是平南王高季兴。到这时,朱温在前途渺茫时得到了谢瞳、李振和高季兴三位高参的提醒。
朱温觉得很对,重拾信心,便采取高季兴诱骗的办法攻打李茂贞。怎么诱骗呢?高季兴让朱温派人到凤翔城内了解情况,然后行事。一个叫马景的人见是机会,写下请战书,请求前去。次日,朱温给诸将士做了简短的动员令。这些人就像以色列的特工,即日厉兵秣马,吃饱喝足,神不知鬼不觉,潜入凤翔。但是,李茂贞并未觉察到一把尖刀插到他的心脏。
这些人到了城内,到处造谣,扰乱视听。他们放出朱温全军逃跑,只留下万把人守营寨的假消息。要是在此时偷袭朱温,一定能拿下!
毕竟朱温大半年都没办法攻下凤翔,李茂贞不知是计,以为朱温怕他,自己了不得了,打不过他,走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