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被抬进医院的时候我是这样想的——亏我还选了一个不算太高的楼层,居然还是痛的要死,早知道就选个风景不错的湖了。不过当我逐渐失去意识的时候我知道,自己可能真的要死了。
虽然被安全地营救下来了,但是由于高空坠落的缘故,他的一些脏器受到了一些损伤,再加上他原来就有不可挽回的心脑血管疾病,所以——我从阿姨嘴里听到的答案是这样的,医生和警察都很默契的言至于此。
阿姨来宿舍的时候是为了带走陈未添的遗物,我当时开门的时候的心情是怎么样的?我记不清了,只是之后没次当我触碰那份记忆的时候总会感觉喘不过气。她坐在我原来会坐的位置上,我坐在陈未添经常占的位置。
她向我问陈未添最后的一段日子是怎么过的,我当时心情应该是平静下来了,也许只是被愧疚感以及悲伤彻底压垮了。
“半个月之前,他又一次晕倒在家里的时候……抱歉,阿姨,我记错了,应该是在三个月前,他出院一周左右的时候,那天中午的时候说明天一起去外面玩……”。
说起来我们去的地方虽然听起来很多,但是实际上都在我们所在的地方不是太远的地方——因为我要上班的缘故。
我们合租一开始的时候很多东西都是一起合资买的,直到后来才慢慢用各自的钱添置物件。
她挑走了几件东西——她说自己带不了太多,带的多了家里也摆不下,摆下了也用不上。可是我执意要让她把所有他出过钱的东西都带走,她见拗不过我,就将除空调之外的东西尽数拿走了。
也许是带走之后才会觉得家里变大了吧?租房子的钱虽然好像变多了,但其实对我来说都一样。
最大的好处就是我觉得终于不用为了每天午饭和晚饭操心了,但当我偶然在一个寒冷的中午回到同样寒冷的家的时候,我就会觉得有些烦恼或许往往是为了不让自己感受到在其背后更大的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