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周怀瑾一言,这司机不对劲。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过我悄悄挪到司机师傅身后看了下,什么也没有。
他的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我身子能看到方向盘上有汗渍。他紧张到连冷汗都冒出来了。刚刚绝对是看到了脏东西。
我赶紧掏出一张符往他后背上一拍,黑车司机浑身一颤,这才回过神来。
我回头一看。周怀瑾已经下车去了。他握了一根长香,正好站在车头右前方,正用燃着的香火在空中缓缓地晃来晃去。
就在此时。他身后突然幽幽地现出一个老太太,佝偻着背,衣衫破旧(www.hao8.net)。脸上瘦得跟皮包骨一样。见我在看她,她幽幽地朝我咧嘴一笑,连门牙都掉没了。
也不知道周怀瑾在跟她说什么。她冲我笑完后幽幽地抬手朝我们右前方指了指。
黑车司机乍然看到一个老太太凭空出现,惊叫一声就下意识地要启动面包车开走!
可他越是着急,车子就越是启动不了。
呜呜的发动机启动声在这片寂静中显得异常刺耳,老太太的身影突然不见了,驾驶位的正前方突然有一张脸“嘭”地贴在了上面,被玻璃挤压地变了形,十分可怖。
黑车司机突然剧烈地抽搐起来,两眼一翻赶紧趴在方向盘上什么都不敢再看,嘴里还一直嚷嚷着饶命。
周怀瑾很淡定地在路边插了三根长香。一一点燃后上了车。
佝偻老太太笑眯眯地扯开前车玻璃,再度不见了。我看到那三根长香烧出来的白烟都很诡异地聚拢在一处,然后没了踪影。
“我跟她问了下路。不过她居然问我是要去哪个封门村。师傅,你们这里难道有好几个叫封门村的村子吗?”
黑车司机抖得更厉害了,他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红票子:“我不……不知道,求你们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贪心了,我……我还有老婆孩子要养……”
周怀瑾这才意识到他说错话了,正常人哪有跟鬼物问路的?难怪黑车司机怕成这样。
这个司机之前要价那么高显然是想宰我们,现在碰到诡异的事情了又畏畏缩缩不想载我们去地方,我心里不由得浮起一丝厌恶来:“师傅继续走吧,到了地方不会少你一分钱。”
可他全身抖如筛糠,俩眼珠子一直盯着被周怀瑾插在路边的三根长香看。
那长香烧得极快,这才两三分钟的工夫,居然已经烧完一半了。我忍不住催促一声:“师傅,等香烧完了刚才那个老太太又该缠上我们了,你想在这里等着再见她一面吗?”
黑车司机一个激灵,赶紧再次尝试启动车子,这一次终于没问题了。
我本来以为他这下老实了,哪里知道十几分钟过后他突然尿急硬是要下车小解。我跟周怀瑾左等右等,最后听到他在远处惊呼了一声。
我跟周怀瑾正准备下车去找人,毕竟荒山野岭的出了事可不好,远处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就跟人在枯草里走动时,裤腿跟草擦出的声音。
周怀瑾打开手电筒循着声音照去,只见一个拿着棍子的瘦削老头正缓缓朝面包车走来。被手电光一照,他立马抬手遮眼睛,扯着嗓子喊了句话:“我是张狡磊!”
我震惊地看向周怀瑾,脊梁骨一阵阵发起寒来。
他从来没跟私信他的人说过要来这里,就算有意向过来,也从未告诉对方会什么时候过来。所以大晚上的,这个叫张狡磊的老头为什么会在路上等我们,还跑过来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