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菱不紧不慢的跟在顾墨身后，心里已经暗暗有了主意。

…

出了郡主府后，外面的雪又纷纷扬扬的下了起来。

天地间一片皓白。

下人贴心的在马车里放了暖炉、铺了厚毯。

点点檀香四溢，白妩一进去就舒服的在位置上阖了眼。

“你接下来有何打算？”顾墨的声音兀的在马车中响起。

白妩甫一睁眼就对上了他那双深邃却又澄明的眸。

“没什么打算，既来之则安之。”白妩道。

顾墨轻蹙眉，俨然不太相信白妩的信口之谈。

方才她在郡主府表现的那么游刃有余。

很难不让人相信没有做十足的准备。

更何况嫁妆一事是她先提出，他才调查的。

不然还不知道姜家的野心。

“是吗？”顾墨仍旧凝视着她，一只手搭在膝盖上曲起指节轻叩着，“你看起来不像是没有主意的样子。”

白妩不是没有听出顾墨的话外之音。

毕竟刺客那件事才过去不久。

白妩抿了抿唇，刻意的移开了眼神：“顾大人不必如此试探我，放心吧，无论我做什么事都与你无关。”

“我并没有要干涉你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你，凡事都要有分寸，莫要做那违心的错事。”顾墨道。

白妩重新对上他的眸，眼底透着几分抗拒：“那敢问顾大人，什么是违心的错事，什么又是对的？”

没等顾墨回答，白妩又接着道：

“要我说，这天底下根本就没有对错，是非皆由人心定，人心难测，又哪有那么多的非黑即白，许多人一辈子都活在灰色地带中，根本不知黑白为何物，对于他们，什么是对的，又什么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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