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所长,这事是这样的,我们家棒梗……”
贾张氏捂着高肿的脸颊,满脸怨恨之色,不管不顾地想要道出实情,但话尚未说完,就被李渔硬生生打断了。
“妈,棒梗的事别说,跟李渔也没关系!”
秦淮茹有些急了,赶忙截口。
这要经由贾张氏的口说出来,那等于是当着派出所的面,指证棒梗敲诈勒索他人钱财。
虽说尚未成功,但这种行为本身就是犯法的。
别到最后,把棒梗弄到少管所里去了。
“怎么没关系?我……”
“好吧,听你的!”
贾张氏冷哼一声,还想嘴硬,不过被秦淮茹这么一打岔,她也反应过来,不再上头,紧紧闭上嘴巴,不提这一茬了。
即便道出这事的缘由,也只能说李渔有很大的嫌疑。
但想要认定李渔就是凶手,还需要确凿的证据。
这才是让人最为郁闷的地方。
看着满脸郁闷纠结之色的秦淮茹和贾张氏,李渔嘴角微翘,噙着一抹淡淡的讥嘲之意。
棒梗讹钱的时候,依仗的就是这一点。
现在他也让贾家的人仔细尝尝个中滋味,真以为仅凭这一张嘴就可以肆无忌惮讹钱了?
钱一分都没有,大棍子断腿倒是管够。
“秦淮茹,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我们是来取证调查的,只要你积极配合,那我们派出所肯定会竭尽全力破案,并找到真正的凶手。”
“要是你有什么事故意隐瞒,妨碍办案,那最后抓不到凶手,可怪不得我们派出所。”
派出所所长徐大力眼中精芒闪烁,看出一些端倪,沉声问道。
这事有蹊跷!
要是能够知道这里面的事,也可说是矛盾冲突真因,那他就可以做出更好的推断。
“徐所长,您误会了,我并没有隐瞒什么。”
“要知道被打断腿的人可是我儿子,真要有什么事的话,我肯定早就说出来了。”
“棒梗被打断腿,最心疼的人就是我这个当妈的了!”
说到后面,秦淮茹眼泪汪汪,哭出声来。
一是真得心疼,再一个则是憋屈郁闷的。
明明自个儿子被李渔硬生生打断了腿,结果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这种憋屈感觉甭提多郁闷了。
还有懊悔,早知道是这么一个情况,她就及时制止,不让棒梗搞事了。
只可惜,这个世界没有后悔药可卖,现在后悔为时已晚。
贾张氏也耷拉着脑袋,一脸沮丧,愤恨又憋屈。
刚才她是真想和盘托出,把棒梗要挟讹诈秦京茹的事说出来,好指证李渔。
不过仔细一想,秦淮茹的顾虑是对的,即便说出来,也无法给李渔定罪,反倒是会让棒梗陷入到麻烦之中。
别腿断了,回头还要去少管所劳教,那下场可太凄惨了。
“行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今天的调查就先到这里。”
“回头我们再去胡同口,看看能否找到其他线索。”
“秦淮茹,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要是没有现场证人的话,那凶手很可能就逍遥法外了。”
派出所所长徐大力眉头紧皱,有些不悦,还有疑惑。
一个棒梗,一个秦淮茹,还有一个贾张氏,都认定凶手就是李渔,但到了取证的关键时刻,却又含糊其辞,一副很心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