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管闲事(2 / 2)

格雷诺耶只穿着内裤,有些地方被冻得发紫。</p>

“居然不熟吗?我第一眼看见你时候,我还以为你是他儿子。真的。我觉得你俩那股冷漠劲儿还挺像的。”</p>

“两面。”</p>

“才两面之缘,你这么小,记忆力不错啊。”</p>

格雷诺耶不知道说什么,他冷得要死,止不住打了个喷嚏。</p>

对待麦考林的问题,格雷诺耶大多用“不知道”“不清楚”亦或沉默来回答。</p>

他心里有些担心鹿头阿德涅,虽相处没多久,但他能确定的是,与鹿头同为一体后,自身对香味的敏感度直线上升。</p>

如果是以前,他无法在梅迪瑞克·麦考林家中闻到下城区的事,也不能短时间内在火药、坍塌物、烟尘中分辨出人类的气味。</p>

就算不提这一点,格雷诺耶对鹿头也有了些情感。</p>

鹿头虽吵,但他让鹿头做的任何事,包括照顾瘫痪姨妈,鹿头做的其实不错。</p>

总而言之,对格雷诺耶来说,鹿头已成为他生活中的一部分。</p>

就像对姨妈加拉尔夫人的情感。</p>

无感,但习惯了。</p>

习惯是个多可怕的事情,没离开制革厂时,他认为人就该那样活着,冬日穿着单薄的衣裳,喝着发酸发臭的刷锅水,手指肚永远被水泡地抽条。那时的他认为习惯是个贬义词,习惯并不属于坚强,习惯只是让心蒙上一层厚厚的尘土,让痛苦不表现出来。</p>

现在,他忽然认为,习惯是中性词,姨妈也好,鹿头也罢,他们的出现让生活变好,将深处命运河堤漩涡中的他拽了出来。</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